前两天,时青还把房产证拿给他看,他名的这套房已经加上苏天翊的名字了,等于说,现在这个房是俩人的共同财产。
时青发苦,他抿了抿嘴唇,将手指苏天翊乌黑的发间,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发,柔声问:“累了?”
这几天,江城的风雨没有停歇之势,反倒愈演愈烈,长江位上涨,蔓延过堤坝,将地势较低的地方全淹没。
也是,相这么久,时青还真没发现苏天翊不喜吃什么,基本上他的饭,苏天翊都吃得很开心。
“不好说,明天还是穿件外套吧。”苏天翊站在时青旁边跟他一块饭,洗着手里的土豆回。
寂静的空气中,时青听见了自己的心,一一,沉稳有力,他在为苏天翊的话心动。
在时青没有留意的时间里,苏天翊的长相越发类萃。
“那多好啊,祁衍就是士,教的心法还是很厉害的。”时青第一次很赞同陈渐程的想法。
“嗯,喝了两天的酒。”苏天翊倦得都抬不起来。
苏天翊有错,时青也有。
时青担忧地望着窗外,眉紧锁,“明天会不会雨啊?”
苏天翊在时青家里待了三天,不他爷爷怎么叫他回家,苏天翊一概置之不理,整天和时青腻歪在一起,大有一种度蜜月的样。
苏天翊对时青而言,是照他迷茫人生中的一束光,驱散层层雾,找到属于自己的前路,可时青对他而言,只能带来无尽的痛苦。
时青看着窗外悬天边的明月,乌云渐渐散去了,再过两天一定是个好天气,有些事也该结束了。
苏天翊噘着嘴嘟囔:“人间的药对我的用不大,心理治疗又很麻烦,程哥的意思是,让我修习法术,修修心。”
“你真没什么不喜的吗?”时青还是转问了他一句。
明明最近都是阴霾天,可今天晚上不知怎么回事,月亮从云中显了来,皎洁的月光将雨洗涤过的江城照得银光满布。
也许,分开真是最好的选择吧?
不仅折磨自己,也折磨对方。
他微微转过脑袋,角余光瞥见电脑屏幕,脑中回转着那段视频,心痛的觉第一次这么清晰,似火焰一般灼烧着时青的心。
“我记得,狼不都是喜吃羊肉吗?”时青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苏天翊聊天。
之前在北京的时候,苏天翊也能天天看见时青,但他还要上学,不能一天到晚腻在他边,现在好了,他能天天陪在时青边,焦虑的心也缓解了不少。
“上床去睡吧,沙发太窄了。”
“怎么了?你怎么不跟我讲话了?”苏天翊见他不声,他就着急,连忙伸手,摸着时青温的面颊,掌心受到对方的温度,苏天翊才渐渐放松。
苏天翊搂着他的脖,将脸在时青脖颈间蹭了蹭,沉闷的声音染着倦意,“可是我有你了。”
这是这天晚上,时青看了他良久。
这是时青的诚意,也是苏天翊的安心之所,比结婚证都实在。
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声,时青知他睡着了,苏天翊睡着的样也很可,轻薄的鼻翼微微扇动,如画的眉斜飞鬓,修长的睫羽垂在脸上,投一片柔和的阴影,睫上方还能看见淡淡的双痕迹,肤细腻到连孔都看不见。
时青了,开始理手里的三黄鸡,这个鸡还是他早上跟苏天翊一块儿去菜市场买的,家养的三黄鸡,鲜活。
苏天翊认真地思忖两秒,转笑
“都是肉,我又不挑。”苏天翊洗完土豆,拿着削刀开始削。
时青摸着他的手,轻声问:“有没有治愈的方法?”
法解脱。
以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呢?时青不知。
“就是窄才好,这样能搂着你睡,你跑都跑不掉。”苏天翊说完,便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