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动走向了那幢建筑。这是杨路曾经徘徊并去过的一幢和余教授的房同种
式样的小楼,就在教授家后面的小山坡上,地势要稍一些。站在二楼北面的窗
,可以很轻松地看到教授的客厅。现在杨路就站在这扇窗前。
这是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早的气息使一切焕发的生机。杨路站在窗
前,风从一块破损的玻璃来,在他脸上,的。不过,他还是有紧张,
并注视着,那边。
窗帘是拉上的,米黄的亚麻布窗帘,阻挡住了窥视者的目光。角度很好,
却什么也看不到。但看不到任何景象的实际,却增加了一个人的心活动,而他
竟并不急切地想透过一切看见什么,他甚至有些惧怕真的看见什么。也许不会发
生任何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吧。这最真实的窗帘和他狂乱的思维
毫无关系,这只是一个平常的初午,阳光明媚,静谧从容。这个想法使不安
的年轻人稍稍的平静了一些。他上一支烟,烟雾立刻为这透明的窗蒙上了一
层淡蓝,但窗帘后面到底正在发生什么呢?
他似乎看见那窗帘在动了,不过,很快就证明了这只不过是一种幻觉。舅舅
平时就是拉着窗帘的人,一种幽暗的气氛总是与他息息相关。也许他有一种独自
的,绝不容许别人介自己生活的格,他的秘密生活!
然而这时,他却真的发现那窗帘布在动了,并且正在向他所预期的方向移动。
他立刻紧张起来,本能地朝后退缩,似乎想要隐在后面的黑暗中。那米黄的
布料被一一向旁边拉动,正象舞台的大幕缓缓拉开。余教授稀疏发的脑袋
已经清清楚楚现在杨路的视线里。
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一个人平平常常的打开窗帘的动作而已,但这缓慢的动作
却如此深刻地刺激着一个角落里的偷窥者不安的神经。当那布帘打开到一半时,
停住了。稀疏发的脑袋也随之消失。两扇窗之间只有二十米不到的距离。杨路
贴近窗,他能看见那张胡桃木的深写字台。
杨路夹着烟的手突然颤抖起来,一烈的便意从腹袭来。
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对面的窗,一只白白的小脚,一只女的纤细婀娜的
脚,脚尖儿朝上,在那儿扭动挣扎着。杨路看到柔弱的足踝上捆绑着绳,是那
种有着扎人表面的麻绳。麻绳将可怜的脚儿吊住了,并渐渐的绷紧……忽然「嗖」
地一,绳那端竟活生生拽了一整条修长雪白的玉,象一尾银光闪闪的鱼
儿,被钓钩从中一提起。窗倒悬的,搞得杨路一时间无法思考,但
睛却死盯住那条晃动着的光溜溜的长——那条挂在午后的阳光,白得耀,
不住扭动着,象质柔的白虫,圆光洁,泛着粉粉的光泽。而那只晶雕琢
般的玉足,在绳的紧勒,已经因为充血而发红,在空气中无助地摇动……
江元喝了一茶,窗外的日光很好,照得他睛一眯一眯的。
「龙先生,陈总既然想拍的是这种片,那他嘛不去找你们香港的三级片
导演?」
「他们恐怕还不备那种平吧,我们老板要求的是绝对的品。」
「怎么个品?」
「江导一定不会没看过《X- Romance》这片吧,我们想拍的就
是这种片。要足够的大胆,尺度上要有突破,也还要有超的艺术,我们甚
至希望能超过那些国外的片!这就是我们找你的原因。」
江元当然看过《X- Romance》了,这是法国女导演凯琳。布雷亚的
一名作,可以说曾经给江元留过很深的印象,其中恋的镜十分地写实,
包括其中大胆位的容,使他联想到另一电影——《官世界》!
「电影是真实的想象,但不是真实。」江元说。
「虽然我对艺术不太在行,但我知很多艺术,并不是在当时就能现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