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吗?”她终于打破沉默:“今天……我真的想一走了之。我原来以为我可以接受,却原来是不能的。”
“我会尽快解决一切,然后和你一起远走飞,相信我……”见她没什么反应,还是用那种冰刀般的神冷冷剜着他,他愈发心慌起来。视线忽而接到静静躺在一边的行李箱,他猛地站起,动作鲁而毫无章法地将之撕开,把里的所有东西都狠狠扯来,不三七二十一地扔衣橱里然后用力关上橱门。
可现在,为什么这里会黑得如此恐怖,如同一个巨大的黑就要将他吞噬?
但如果真的有这一天,他只希望在此之前的所有时光,都能和她共度。
她像是忽然变作了一只没有生命的娃娃,听了他的话连眨都未曾有过,视线依旧是直直戳在地板里,直戳得他心渗得慌。他就地蹲,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迫与她平视:“怎么了?不舒服?”
“你要去哪儿?”他再次紧张起来,想都没想地弯腰捉住她一双手,目光灼灼地胶着着她:“要去旅行?怎么都没告诉我?”
两人都沉默,只剩“啪嗒”“啪嗒”的心声愈演愈烈,振聋发聩。
他试探着打开了客厅的灯,光线辐地照亮了每一间敞开着门的房间,终于让他在第一时间看见了那樽正倚靠在沙发上的曼妙影――他在刹那间大大松了气,几乎有种脱力的错觉。
他一阵错愕和心虚,竟不知该何言以对,握住她双肩的手紧握又放开,终于低,算是默认。
半晌,她才终于机械地动了动脖,那动作僵得让他几乎能听见机老化后“咯啦咯啦”的摩声,这让他不寒而栗,一只大掌赶紧摸向她的脸,直到接到温的肤,才微微放心来。
“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他艰难地开,声音微弱而沙哑:“……还没细说,四月开先订婚。”
所以不她怎么想,他都一定要困住她缠住她绕住她――反正他已经是个恶,他的心漆黑一片,再照不一丝曙光。而她是他唯一的光和,是他无论如何都必须留住的生机。
“一个人在家怎么得这么黑?”他放松来向她走去,却发现她从到脚一穿得整整齐齐,甚至连跟鞋都还稳稳地穿在脚上,而她则双发直,一脸木然地望着地面;而她的右手边则躺着一只小小旅行箱,仿佛刚远门回来,又仿佛正要远门去。
,而且即使是睡觉,她也习惯把灯开得敞亮,为了迁就她的这个“恶习”,在和她相拥而睡的那些夜晚,他都被光线刺得难以眠,好几天后才算勉适应。
完
“你知,这都只是暂时的……”他一惊,不知该怎么说去,他的行径五年来没有任何改变,还是一样的卑鄙无耻,甚至带着恶意和残酷!他应该地狱,他知自己一定会地狱――
“……什么时候结婚?”
薄晓微望了他一会儿,忽然沉着声开,原本莹明亮的嗓音忽然变得艰涩起来,她说:“你今天,是不是去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