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楼临。”
“从很久之前开始,你看我的神,就让我觉得奇怪。我一直不解,直到我见到楼临――直到前几天那个举世皆惊的消息传来。”
“你知这次回京,你要面临的是什么吗?凉城天皇帝远,民风也开放,你在这里何等逍遥,为何、为何要去京城受这等苦楚?”
“在战场上,我可以以刀剑护你,以兵枪卫你,可是人的是非,要怎么用刀枪一一砍平?”
他蹲在她面前,神湿漉漉望来,让玉疏觉得前是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在黏着主人不肯放。
玉疏温柔地理了理他的发,“白羽,其实我对你好,并不仅仅因为你和楼临长得有些像,真的。”他的发很,玉疏要抚平都费了力气,手指扎扎的,有些。“其实,与其说你和楼临像,不如说……不如说和我自己有些相像。”
她握着他的手,将手心覆盖在他左手残缺的伤上,温声:“当年一命之恩,你以悉数还完了。白羽,你早不欠我什么了,是我欠你的。你自由了呀,早自由了。”
“我现在是不是有选择自由的权利了?”白羽抿着唇,仍是当年那副倔模样,“那我选择不要。我不要自由,我想要跟着你。”
“那些面首都能跟着你,为何我不能?”
“白羽,那些面首不过是……”
“我知。”白羽截断她的话,“我都知,你带着那些面首,不过是为了他。你宁愿坏自己的名声,也要保全他的名声。”
他漆黑的睛望着她,“那多我一个,为何不行?”
玉疏微笑着问他:“因为他们甘心面首,而你――白羽,你甘心吗?你愿意吗?”
白羽一时哽住,很久之后,他才发狠:“我母亲愿意当她的替,我却没有她那么痴心不改,我不甘心、我不愿意。我想要回报、想要你看到我、想要你我。”
玉疏摊了摊手,有些无奈,“所以啊……”
“可是我终究是我母亲的孩。”白羽执着地:“实在求不得,我也认了。”
白羽凄凉一笑,望着玉疏左手上的戒指,又盯着自己的左手,缓缓:“原来在宴宴看来,左手无名指佩一枚戒指,是许婚之意么?”
玉疏叹:“你看到他手上的戒指了。”
白羽自顾自说:“没关系。”
玉疏一愣,没解过他这话来。
白羽已接着:“我的左手无名指,带不了戒指了。那我不要你许嫁,要你长长久久陪我一辈,好不好?”
“不好。”玉疏斩钉截铁。
“因为你不该当面首。”玉疏也认真地望着他,目光坦诚,神坦,并无一丝退避,“你得起更好的人生,而不是被人嘲笑要在女人裙边讨饭吃,靠裙带扬名。”
“你就和我的弟弟一样,你有曾经的我想要的一切――虽然暂时险境,可是心志定,能力众,只要给你时间,你就能主宰你的人生。我怎能毁掉你?我怎能忍心毁掉你?”玉疏目光非常柔和,“你曾叫我一声,以后,你愿意叫我吗?”
白羽艰难地:“我如果说不愿意呢?”
玉疏笑容淡淡地:“不愿意我也没法了。当初我们约定的,便是六年,六年之后,大朝天,各走一边,你还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