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绛仙绛雪两姊妹之,怎会有度严重落后的状况发生呢?虽说她本不该手,但其实玉真原本还想制造机会,好帮赵平予指正的。
但今日一见,玉真只看到赵平予这几招基础剑法愈练愈见纯熟,几她原先已经看的破绽,在一回赵平予长剑飞舞之时,竟慢慢地消失无踪。在江湖上虽算不上是第一的绝手,但在本门剑法上,玉真可也是个行家,不像绛仙和绛雪那般见树而不见林,不知所谓。
玉真一见便知,这赵平予不只是练剑勤快而已,他每次挥剑,都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自己的剑路,观察着自己剑时的破绽,一次又一次地修正着自己的剑招,一次又一次地弥补着自己的缺陷,每一回使发剑招,都加上了一儿自新意,长剑挥舞之间愈见雕细琢,务期将剑招的破绽和疏漏减到最小,达到最尽善尽的境界,虽只是平平凡凡的起手剑招,威力却也正慢慢地增,基础极稳,若非对剑法极其专注,本又极有耐,颇有这方面的天才,绝难如此用功。
看到此,玉真心中不由得暗暗,看来这赵平予果有心思,想把这门剑法练好。玉真这才知,为什么极有责任、课徒最严,又一向是倾相授、毫不保留的元真,对赵平予竟没有多加指导,在演练了本门几招基础剑式之后,就这样搁着他,让赵平予自己习练,原先她还以为是师兄只顾着失踪的杜平殷,全没心思去这新门的赵平予,看来自己可是错怪了他。
轻轻地咳了一声,只听得正专心致志于剑上,全没到旁边状况的赵平予剑法一滞,这才发现师姑竟在旁边看着自己练剑,连忙将长剑收了起来,向师姑见了礼,一边拭了拭额上的汗。
“平予没看到师姑驾到,没能见礼,请师姑见谅。”
“啊,没关系,你继续练吧!”
摇了摇手,玉真笑了笑,其实当赵平予收起长剑的当儿,玉真心一震,还以为自己错了什么事呢!不过这也难怪,赵平予的剑法虽说初学乍练,还没能到达剑术手的收发由心之境,但他练剑专注,又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缺一遍遍地修正,虽说度颇慢,但每一回练剑时的心得,可要比漫不在乎,只是一遍又一遍使剑招,那种应付了事般的练剑方式所得更多哩!
在玉真看来,光凭现在的自己,若使的同是本门基础的这几招剑法,她的功力和经验虽远胜赵平予,但若谈到剑招的锐绵密,恐怕连玉真自己,都还输他一筹,更别提绛仙她们了。别的不说,光看他那种专注,玉真都要自愧不如,这样打断他练剑,都好像是妨碍了他一般。
看着赵平予专心看着镜,同一个剑招又练了起来,每一招使后,便在镜前停了半晌,好似在想着什么似的,接来的剑法便愈来愈,显见这方式看来虽笨,但在他用功不懈之,反倒变成了让剑法完浑的最快快捷方式,玉真不由得心暗叹,说句实在话,若不是赵平予拜师太晚,已错过了练武者的黄金时期,以他的资质和用功,以后的造诣恐怕连杜平殷都比不上呢!
突地,玉真似是想到了什么,忙不迭地声,止住了用功中的赵平予,听的赵平予微微发愣,满脸不知所措的表。
“仔细看着师姑剑。”玉真微微一笑,接过长剑来比了一比,姿势模样都和赵平予的剑法一模一样,但也不知怎么搞的,那剑招虽看似没有赵平予那般绵密细致,觉上狂放的多,却看的赵平予脸倏变,虽说造诣还不深,可他却看得清楚,同样的长剑、同样的剑招,在玉真手中使来,威力比起他所使来的,却要厉害的多了,而且那还不只是因为玉真的力比他深厚的缘故,还有其他一些什么,只是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以赵平予的光就看不来了。
“倒不是平予你练的不对,”使完了一回剑,玉真微微一笑,将长剑交还给了赵平予,“你练剑勤快、用心专注,这种练法原是好的,不过你的练法太过追求完无缺,虽是细密严谨,颇威力,使来毫无破绽可言,以绛仙她们的使法,可远远比你不上,但却忽略了一个地方。”
“还请师姑指示,平予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