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地瞇起了,连语声都变得慎重多了,听的玉真也注意了起来,“据武林中的传闻,蓝家主负伤回到吉州之后,一直卧床不起、昏睡不醒,原本以为虽是负重伤,但在休养之后也该好些,但不知他中的是什么武功,不用上了什么药、什么解方,一直都好不起来,连少林寺的几位大师,用尽了方法也是无效,最多只能偶尔回复清醒,就算清醒时也说不了什么话,所以即便是亲如蓝家的几位小,对当日决战之地,也是无法确定。”
“原来如此…”也不知盼了这消息有多久,一年多来终于首次听到了关于杜平殷的消息,却又是这么不确定,玉真也不禁叹,其心中更是万分惆怅,连她这师姑的,对平殷都是心中悬挂不已,元真徒心切,一听到这消息,必是恨不得胁生双翅,飞也要飞到杜平殷那儿去。
看玉真沉思着不说话,赵平予也不发话,只是一声不吭,直直地站在她跟前,等待着玉真的反应,突然之间,一声脆而甜的呼唤,打破了沉滞无比的气氛,惊的沉思中的玉真忙不迭地转回了来。
“师弟,赶快过来,师有事找你帮忙!还赖在那里偷懒啊,赶快来…啊,师…师父…”
那声音一边声叫着,一边伴着半跑半走的脚步声,迅速地奔了过来。连看都不用看,才刚听到脚步声,玉真已经知,必是那顽又生事的小绛雪,又想找机会欺负新来的师弟了,也不知赵平予是真不当回事呢?还是已经习于逆来顺受了呢?竟连一声都没向她和元真说过。
才刚转过了回廊,就看到了玉真站在赵平予前,绛雪可真是吓了好大一,原本的呼连声,瞬时竟像连声音也给人空了一般,呆站在那儿,再叫不声音了。
“又是什么事找妳师弟啊,绛雪?”光看绛雪一时呆然,玉真心暗笑,这小鬼心底果然有鬼,表面上却是一派平常,一儿声气也不,“为师刚指导过平予的几不足之所,正准备看他试演几招,妳若没事,就留来好好看着吧!待会为师要妳也说说看,平予的剑法中有没有什么缺漏之。绛仙呢?平殷和平亚不在,除为师和妳师伯之外,她的辈分最,为师,她也该过来看看才是,这几天闲着,没看妳们练剑,为师倒想顺看看,妳们是否用功?”
给玉真这一先声夺人,绛雪原已吓的心中无数,这更是吶吶的连句话儿也说不来了。原本山居清静,就没什么特别事,玉真修久矣,还能定的心修练武功,绛仙和绛雪年纪尚轻,又兼顽,可就没那么平静了,何况玉真教授徒弟,在练武这方面远没有元真严格,监着她们练剑时倒也罢了,玉真若没注意时,两人自也乐的偷懒,就没那么用功。
加上从赵平予来了以后,多了这么个小师弟,绛仙和绛雪可就更有的玩。虽说这小师弟生的满脸麻,丑的当真让人不想多看一,加上行事稳重,不像个顽玩的少年人,但他倒不是那么不近人之人,只要不碍着他练剑,对两姊妹的鬼灵玩意儿,偶尔也会加来玩上一玩。久而久之,绛仙和绛雪倒也不认为他丑的令人讨厌了,只是两女年少好玩,又初为师长辈,终于有个师弟可以指教,难免有些忘形,有时候指教和欺负之间的分野,可就没拿的那么准了。
“这个时间,师多半是想找平予去游山了吧?这可是昨儿就约定好的。”看绛雪一听到练剑,就被吓的面无人,赵平予一见便知,这小师果然不用功,这给师姑逮个正着,接来可就凄惨了,“平予愚笨的紧,今儿个光顾着练剑,差儿忘了约定,还请师姑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