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想甩掉洁芸妳呢!那样忘恩负义,就算老天爷饶我,平予也饶不了自己,洁芸妳大可放心。”勉地笑了笑,赵平予中虽是笑语不断,心却不由得拂过一抹哀伤。
“怎…怎么会…”
“唔…没事,没事。”举起手来,拭了拭汗,赵平予的面虽不至于铁青,却也好看不到那儿去,若非挨在他怀中的蓝洁芸纤指担心地在他腕上,切脉之全没觉到他脉动有任何奇异之,一时间她还以为赵平予听到这秘密后,心激动一个不慎,竟走火了呢!
不过仔细想想,赵平予原打算安蓝洁芸的话儿,却是怎么都不了,若非邵华中积忿的一掌,使得蓝元清至今都还康复不了,不得床,这人虽不是善类,光却是有的,有他在背后支持着蓝洁芸,至少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积郁难解,还得靠肉之来解放心中的压力。
“抱歉…”
“怎…怎么了?”
赵平予才就知惨了,怀中的蓝洁芸虽无异动,但光只是听到他的问题而已,的胴竟似泼上了冰般瞬间凉了来,便知此事着实令她难过,偏偏又不好阻止她别说来。
“说吧!难不成…”再度依到他怀中,蓝洁芸的声音幽幽的,彷佛带着几许凄怨般,“洁芸什么都给你了,连…连床上也依你的意思叫…叫声来,予弟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看赵平予慌了手脚的样儿,蓝洁芸更觉自己所觉不差,赵平予心中确实有话,方才这事虽令人心有戚戚焉,却不至于让赵平予如此震惊,要让他这等功力的手手足一时冰凉,彷佛冰窟,必是想到了更可怕、更令人难
自‘雪莲香’蓝洁芸艺成山以来,就一直帮蓝元清掌理蓝家偌大家业,对司令对外折冲,所背负的压力着实不小,赵平予虽没试过掌理这么大一块家业,但玄元门以来为玉真分忧,颇有类似经历,也知其中必是难不少,绝不像外界所想的那般权柄在握、生杀予夺般威风,没想到蓝元清受伤年余而已,家人便已急急忙忙地将她排除去,蓝洁芸嘴上不提,但赵平予可猜得到,若非已被排挤的再无容之,以‘雪莲香’蓝洁芸的,怎可能带着传家宝走?
“怎么了?”
突然,真的是很突然,蓝洁芸只觉赵平予一震,当场僵在那儿,动也不动一。
“是吗?”蓝洁芸凄然一笑,若换了在这之前,她大概也不懂这句话之中的真正涵意吧?只有真正曾陷于难以脱的苦境,却还能清醒地看穿状况的人,才会说得这句话来,虽似平淡无奇,背后却有着无比的凄凉,不是真正尝到‘看穿却不脱’境的人,是绝理会不得的。
“不…不是什么大事…”被蓝洁芸一声醒,赵平予吓了一。
“元真前辈?前辈说过什么话?”
拨了拨散了的秀发,蓝洁芸抬起来,只见赵平予目光空,凝着远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时间竟似整个魂都飞了去,再不到现在何。
纵之后上的酸疼难受,自己真是有够过份的。“上还…还会不会不舒服?”
“予弟…你骗我…”
安抚似地对蓝洁芸笑了笑,赵平予舒了一气,“平予真的没事,我只是…只是想起了师父的话,一时走了神…”
挨了好一会儿,蓝洁芸目微睁,却见赵平予一边轻柔地摩着她腰间的酸疼,让她慢慢舒服起来,表却像是在想着什么,直是目不见人,竟连怀中的蓝洁芸已经睁开了都不晓得。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怕到了妳的伤心…”放慢了声音,赵平予深了气,好不容易才将心的疑惑问来,“洁芸亲自带我们山,虽说是为了找大师兄的落,但这事对平予来说重要,却不该值得妳放蓝家的事,亲山寻人。平予原以为妳是…是看重本门,但后来见妳这样…这样纵放,甚至不顾一切,平予虽承妳错,但在平予觉得就好像…好像妳心里有个结,要靠着肉的颠狂忘却似的…只是平予不太敢问,怕会勾得…勾得洁芸妳难过…”
“也…也不是什么大事…”蓝洁芸轻声一叹,坐起了,“去年年底,在郑师兄来寒家之前,家里开了族会,决定将对外掌理事务的权限,交还给洁芸的两位叔叔。家父见事已不谐,又无力回天,才决定将家传异宝暗交洁芸,让洁芸自己来闯。所以…所以若我们能去,洁芸就赖着你不走了,以后全要靠你来养,就算你想把洁芸甩掉扔掉都不可能,知了吗?”
加上蓝元清的两个弟弟蓝元素和蓝元权,非但武功不及乃兄,连为人作风都相差甚远,邵华中曾对蓝家这三人过断语,若蓝元清是只声威豪猛的恶虎,那这两个家伙不过算是两只跟在恶虎背后讨的狐狸罢了,若没法狐假虎威,凭这两人掌事,只怕迟早被人吃得连骨都不剩。虽说被排蓝家,但蓝洁芸绝非薄之人,只要想到这偌大家业迟早败在两人手上,要蓝洁芸不难过也难,这也就怪不得蓝洁芸虽是武林侠女,一旦纵放开来,竟会比青楼名还要狂浪!
“没关系的。”才听到赵平予的歉,蓝洁芸嘴上微微一笑,又了他怀中。这事儿不只是她的家务事,始作俑者也不知是邵华中还是蓝元清,当真是纠缠已久的一椿孽债,如今是非都搅不清了。若不是赵平予问起,让蓝洁芸自觉必须面对这问题,她可真想把这事全盘抛在脑后,一直守着秘密算了。“一切都过去了…洁芸不过是回想起来,还有些难受罢了,真的不要紧…”
“不会…有你这样抱着就不会…”
“嗯…不是这个师父。”赵平予清了清嗓,吁了气,彷佛在考虑该不该说似的,“是当年为平予续命的师尊,他虽未授平予武功,却是教导平予行事作人方面的良师,和我相虽只百日,我却受益良多。他曾经告诉我一句话:‘隐于世并不等于置事外。有些事可以看穿却无法脱。’我原来不懂,看穿之后为什么会脱不,直到现在才…才了解其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