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了早上一个月,白欣玉该很迎郑平亚等人竟冒着与天门这般豪为敌之险,来援救自己;但现在大黄彩兰已失在杨逖手里,前些日刚到天门的时候,白欣玉又见到被杨逖带了开来,因而姗姗来迟的二范婉香,不只神态异样、羞无,连行动间也似有些阻碍,显然纯洁也已被杨逖给接收了,白欣玉自己又和左冷芸交上了朋友,她虽心知这样想不好,颇有舍己助敌之势,却不禁希望郑平亚别胜的太轻松,至少…至少要给左冷芸一逃离的机会啊!
轻手轻脚地穿上了衣裳,白欣玉快步奔,才书房门便吓了一,阴京常竟就在面前十余步之遥,和堂中一位素以轻功闻名的护法密斟。也不敢靠近偷听,躲在门边的白欣玉只见阴京常低声说话,愈说愈快,那护法不住聆听,好一会儿才拜别阴京常,向堂外飞奔去。
那护法形才刚消失,阴京常的步又加快了,还一边了气,低啸声。白欣玉虽不敢抬,但她这些日倒也不是白待的,一听便知阴京常的啸声,是招呼全堂手集合的信号,显然大敌当前,阴京常也顾不得把大伙从梦中吵醒了,竟用上了这非大事不用的紧急集合讯号,趁夜先准备,白欣玉心知方才那人显然就是阴京常所派回总堂,向杨等人告变的信使。
心知接来阴京常所的,多半是救亡图存的紧急手段,自己非天门中人,只不过是个俘虏,若给他发现自己在旁偷听,为图保密之,恐怕阴京常也顾不得左冷芸的难过,非一刀斩了自己不可,但不知怎么着,白欣玉心中那冲动却是怎也捺不住,竟跟着阴京常而去,见他走了阴风堂集合的大厅当中,其余属虽还未至,但阴风六识与那三位号称‘阴风三卫’的黑衣蒙面人却已等在那儿了,连左冷芸也一幅刚被吵醒,还是睡惺忪的模样立在旁边。
不敢靠得太近,白欣玉只躲在门角,相距既远,阴京常的吩咐声音又低,她自是一句实话也听不清楚,不过光只远观,也看得阴京常的打算绝非等闲,连一向对他听话已极的左冷芸,闻言竟都急的泪盈眶,彷佛随时可能会失声大哭,得那阴风三卫也摆不住向来冷漠地似是任事不动心的模样,轮安抚着她,好不容易才把左冷芸已上眶的泪给停了来。
才刚想着要不要等后面左冷芸心平静一,再想办法安她几句,偏自己仍算是外人,此事又多半属于机密,自己实也不知该如何劝她才好,白欣玉突地背心一麻,待得她发现之时,阴风三卫中的一人已将她自颈后拎了起来,迅若行风般地把她带到众人圈中,白欣玉只到耳边风声虎虎,竟连自己是何时被发现、何时被逮住的都不知,才一手就将武功也不算太差的白欣玉制住,光这一手就的奇,恐怕连杨逖都及不上,真不晓得这阴风三卫到底是什么来?
“爹…”
“放心,”见左冷芸又是急得一脸要哭来的样儿,阴京常微微一笑,伸手怜地抚了抚这义女的脸颊,“我不会伤她。这回她和妳一走,等去之后看妳要怎么样都行。不过芸儿妳一定要记住,除非义父自己来招妳,否则绝不要轻易面。芸儿的事就要麻烦三位了。”
“阿弥陀佛。”阴风三卫中的一人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声音清越雄浑,隐动人心,白欣玉虽看不到他的脸,却也觉此人必是个有僧。“生生死死,恨因缘,莫非前定,无可挂怀。还请阴施主小心,本派…唉,老衲的那些师兄弟们,可都不是好惹的。虽说老衲称雄江湖雄心已死,但和阴施主再次较艺之心,却是从未停歇过,阴施主还请保重,老衲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