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去的白欣玉正打算将范婉香扶回黄彩兰边时,阴京常陡地手,白欣玉只觉背心一麻,睡上一异劲传来,登时躯一,人事不知…
将昏睡过去的白欣玉和范婉香放平石上,阴京常缓缓地立起来,“她们都没有事,只是晕厥过去而已,睡一觉后就会恢复的,林中的那位赵少侠请来吧!京常还有事想要请教。”
虽说对自己隐藏的功夫极有信心,自知就算是尚光弘等辈的修为,若非特别留意,想抓到他的形迹也不容易,但幻影邪尊在风云录的排名尚在尚光弘等三人之上,连那尚光弘自叹弗如的文仲宣也败于其手,耳目之聪自是不同凡响,赵平予一路跟踪时,心中早在七上八,全不知自己能否瞒得过他的耳目,加上一路上阴京常几次故意停脚步,表面上是让躯慵惓的黄范二女能跟得上他,在赵平予看来却似在等着自己般;如今虽给他揭破了行迹,事态既定赵平予倒也没什么狼狈,反正三女都已深深眠,无论他和阴京常说了些什么,她们想必都不会知的。
深深地了一气,整了整衣裳,从林中走了来,距离阴京常还有数丈之遥,赵平予双膝跪地,也不地上圆石遍布,连叩了几个响,笃笃声传了开来,“徒儿邵予,拜见师尊。”
听得邵予之名,阴京常眉目微动,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又似在心中细细寻思,好一会儿才走近赵平予,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虽说分别时赵平予不过十岁,至今十年正是面貌改变最大的时候,加上赵平予脸上的痕迹这年来大量脱落,容颜和以前确是大有不同,但轮廓还在,仔细分辨还看得是他没错,“原来是予儿啊!令尊之事我也听说了,这些日…哎…可辛苦你了…”
“是…予儿还好…多…多谢师尊关心…”听到阴京常温和如昔的声音,赵平予陡觉中一阵湿,靠着紧闭双目,泪才不致于来,声音之中却不由得有些抖动。原本他还以为现在彼此立场敌对,他又是郑平亚一方探听报的重要角,阴京常见他纵不怒火升,也必是冷淡无比,没想到仍是温和如昔日,本想保在心中的秘密,冲动竟不由自主地脱而,一都保留不住。“予儿现在改名赵平予,拜在玄元门,因大师兄遗命才…才力助二师兄来…来此…”
“不用提那回事了,”阴京常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各有各的立场,你认为该什么就什么,何况我当日也不是以天门名义收你为徒的,予儿本不必担这么多心。人说女大十八变,你可比我的义女冷芸变得更多呢!比起当年可要帅得多了,当真是雄风英发…咦?”
知阴京常医不弱,当日收自己为徒又是为了救治自己自胎中带来的暗伤,重遇之自是特别留意于此,微不着意地指在自己脉上微微一试,便已看了他的况,不只暗伤尽袪,连功力都大增,赵平予低着,将形慢慢禀告了上去,“予儿巧合之,与‘雪莲香’蓝姑娘成…成了亲,不知怎么着,的暗伤一日日好转,现在已没有年幼时的苦痛了…”
“‘雪莲香’蓝洁芸?真亏你了。”阴京常笑开了,大力在赵平予肩上重重地拍了两,吉州蓝家与‘铁掌归元’邵华中的恩怨他岂有不知?如今听说赵平予与蓝洁芸结亲,赵平予虽是坐拥人,但恩恩怨怨之间,也不知他承受了多少压力。‘雪莲香’蓝洁芸也是女中巾帼,偏偏对方又是旧仇之后,天晓得蓝家会不会这么轻易就让这才兼备、秀外慧中的女儿嫁了去?
看赵平予虽仍诚惶诚恐地低着,嘴角却已忍不住浮起了一丝笑意,显然光只听到蓝洁芸之名,整个人便已沉醉在幸福之中,阴京常忍不住顽心起,凑过去在赵平予耳边轻语着,“只有蓝家姑娘一个人而已吗?怎么不说你还收了项家两位小呢?难不成予儿以为瞒得了我吗?”
“师…师父!”冷不防在耳边响起项家妹之名,赵平予可真吓了好大一,目瞪呆不说,连声音都忍不住了三分,若非鄱阳三凤睡得深沉,仍在梦中,怕早被他吵醒了。赵平予还真不敢相信,虽说幻影邪尊神通广大,但这般秘密的事,除了他、蓝洁芸和项家妹外无人得知,阴京常怎么可能知的一清二楚?甚至还拿来跟他开玩笑!这可真吓的赵平予整个人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