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将玄元门的武功和蓝家的擒拿手学了个大概,虽限于时日仍未大成,但年轻一辈能与他抗衡的,却已不多了。不过赵平予虽说练武辛勤,境极快,又因连番巧遇之,力展亦速,在年轻一辈中已称得上一好手了,但说到‘什么是武功’这种本的话题,那却是赵平予一生从未想过的事,也难怪他要张结,不知如何以对了。
“师…师尊…”见阴京常问题丢来后答也不答,只是好生兴味地等待着他,一幅想要赵平予提解答的样儿,赵平予只觉脑海中一阵混乱,心中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念,却是一个念刚浮起来,心中就升起另一个念把前面的打了去,想开解答都说不个所以然来。偏偏阴京常自以前就最玩这套东西,老喜题目给别人猜,总要先得对方动过脑后才有解答,赵平予深知他个,若自己连儿答案都说不来,阴京常才不会有耐慢慢解释哩!
“这…这个…既不光是招式…也不光是功…难不成是合…对了!是招式和功的合!”好不容易想到了个可能的答案,赵平予忙不迭地脱而,边说边松了气,“功是,招式是用,有而无用,那就只是蛮打,本打不到对手,更遑论破敌伤敌;有用而无,则力弱,就算击中对方,也破不了对方的护力,伤不得对手,击中了也没有用。是以招式和功必须并重,缺一不可…这只是就基础而言,若推而广之,所修的武功招式和法也必须彻底合为一,动手时才能运用无间,丝毫不漏破绽,故能击敌而不为敌所击…”
“嗯…仓促间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阴京常眉微皱,看得赵平予心中一颤,虽说阴京常语气中仍有些赞许之意,但光看他表,便知那并非阴京常心中真正的答案,只是以自己的才智,再怎么想、再怎么挤也只能挤这东西来了。“只是要把所学的招式、法、功浑为一,只是苦功修练是绝不可能成功的,那其实还需要比天资和努力更一步的东西…”
“是…是机运吗?”
“你扯到那里去了?”阴京常哈哈大笑,“机运是天给的,武功却是人练的。就算老天给了你无比的幸运,让你修到了世间最巧妙的武学招式、练成了至无上的功心法、学成了无人能及的轻功提纵,让你纵横天、无双无对,距离武功之,仍是天差地远,迟早还是会被其他有机运的人击败的。真正的武啊…就和生活一样。”
见赵平予听到最后一句,睛瞪得更大了,阴京常嘴上笑笑,伸手亲昵地拍了拍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方法在生活,在想办法提升自己,让自己不断步,朝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有些人写诗,有些人作官,有些人谋算一方,有些人计略天,的其实都是一样的事,就是让自己不断成长。武功也只是其中一条路而已,只是练功、学招式,都只是一偏之,若不清楚最终的目的是让自己成长,光只是专注或靠机运,任你修苦练,绝难练武功的髓…”
抬望了望天,阴京常的声音变得无比悠远,“让自己成长是武功的目的,也是练武时绝不能忘记的东西,所以真正的武功手不会是什么名门弟,能够自成一派的人才厉害。还有一种就是以文武,譬如说以宗教之转化武术,或以文章之化武学,表面上或许招式力怪模怪样、并无足,其实那才是他们自己真正的东西,儒家中人一辈想的只是定上尊卑之位,把位置摆好了再依这位置的责任事,所以儒家各派永远不了手…啊!把话题扯远了…”
声音慢慢变得飘忽,也变得愈来愈悠远轻和,“武功就是生活,化生活是武很重要的东西,而你所说的合也是重,予儿你若真想让己的招式功浑为一,就要抛开一切,三五年要面或举动如常都行,这段时间把所有的武功全都忘却,不使不用不想,以无有,那些东西自然会和你浑为一,再也分不开来,我以前巧合就试过了,结果还不错呢…”形飘动之间,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赵平予甚至看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以什么轻功法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