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电话没打通,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打回来,喝得醉醺醺,在听筒里跟顾明成唠叨了几个饭局,顾明成没心陪聊,只好打断问:“叶向东的案你还有备份吗?我想再看看……”
“什么?”王似乎没听清,甚至可能是一种纳闷。
服务员说了那个名字,顾明成,刚要转走,忽然又回问,你们以前那种老式大理石的烟灰缸,是不是每个房间都一样?
顾明成目光转向那个服务员问:“那你见过那个老太太本人吗?”
值班经理刚要说没有,旁边柜台的一个服务员忽然说话了:“啊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是张老太太吧?”
顾明成又重复一遍,王说:“你这是又想到了哪一?难你还在怀疑许景琛不是凶手?”
“他承不承认都死定了,而且承认了还能少受苦,里外有帮衬,在最后铤而走险说不定还能逃跑,你想想许景琛什么人,他就是个地痞混啊!别说他有没有那个必要杀叶向东,就说他真想杀人,真要用那么隐秘的手段吗?大火都能放,他又有职权,何必搞那么麻烦呢?”
顾明成看着那张照片,似乎有什么东西发了灵。
他习惯了这种给钱救助的俯视式同,起初来时要说的话也都说不了。步不灵但走得也快,幸好这楼有电梯,他朝傅大壮摆摆手就了电梯里。
他匆忙起,以至于差没站稳,傅大壮还扶了他一把,见他脸略有异常问,你没事吧?
顾明成没回答,直接走去了。
“她叫什么名?”
顾明成没有预约上不了岛,只能掏警察证件给摆渡船夫看,那人还明,拿着顾明成的证件反复看了好几遍,半信半疑地才把人送到河对面去。
每逢过节最闹的地方当然是饭店,鸟岛的清苑会所也如此,当然,现在这家会所早换了名字――聚雅堂。
“忽然想起我有个急事要理一,老傅,我今天得抱歉了,等我改天来看你!”
“我只是想问问现在沈局那间包房前客人是不是一个老太太……有没有人见过这个老太太?”
“没有哎……谁都没有见过,我们那时候还说是个神秘的有钱老太太。”
“不是哎,我记得是电话,就连付费也是电转账,真人好像没人见过……不过当时因为名字里有个生僻字,所以我有印象。”
“怎么?这时候了,你还想翻案?那么你的理论是什么?”
“因为她登记的时候说好像六十多岁了吧……”
顾明成推回去:“别,老傅,今天实在是临时有事,你知现在在一线活也难……改天吧你到我那坐坐也行!”
“喂喂!你这是嘛?还真怀疑上我们的证据和判断了?姓许的可是后来自己亲承认了!”
这一句带着冷讽的气让顾明成僵在原地,如果翻案意味着从检察院到法院再到警察局都要承认自己判错案了,不仅如此,涉及如老沈、王、石队等人的表彰、升迁和利益全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谁愿意看到这一步?而现在别说死无对证,就算人还在,那么如果许景琛不是杀害叶向东的凶手,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太好了,我反复看了好几遍……现在想想,也是怪不容易的,看他们花絮,拍一个镜要在冷里泡好几个小时,真担心她能不能行……”
值班经理瞪她一,仿佛嫌话多,但这会儿也不好再说不知,就指了一那服务员冲顾明成说:“她是老员工,要是她不知那就谁也不知了。”
“她本人来登的记?”
“是啊,怎么了?”
聚雅堂老板不在家,只有值班经理在,里里外外早换了一批人,顾明成想打听的事没人知晓,而且聚雅堂也从来没见过像顾明成这种着义肢的警察来办过案,值班经理的耐心早就磨光了,又不好发火,只能一而再地敷衍:“我说警察同志,半年前的客人记录我们调去是需要得到经理批准的,就算我想帮你,也没用,我又没法到经理的电脑里找东西……”
“你听我说,我怀疑有第二个人过现场……很可能是叶向东前妻的亲友来复仇或是其他什么人,因为那个老太太,就是那个在叶向东楼的客人,她登记的名字用的
顾明成放剪报就往外走,傅大壮困惑地追到门,看他去意已决,忙从兜里掏钱来要给他:“小顾,你拿着……我没去看你,你来看我还给我捎这么多东西,理说我该多给你,但你嫂去买菜了,平常这钱都在她那……你先拿着……”
傅大壮翻到剪报本的一页照片指给顾明成看,照片里年轻的女孩穿比基尼,站在游泳池前面冲镜灿烂的微笑,:“她小时候哪会游泳,但为了这个戏她还真去学了,你看这篇采访报还评价她不是外界炒来的偶像量小花,而是真正表演的演员……我觉得说得一没错!”
“那你怎么判断是个老太太?”
语气有戏谑,但顾明成没有笑,反而很严肃:“不好说,我记得当时你跟我说,他刚被讯问的时候还说叶向东是摔死的,而测谎测试他竟然通过了,也就是说他可能只知叶向东死了,但是不知他是怎么死的……许景琛只看到了叶向东摔死的样,但是不知叶向东脑袋上有致命伤,也许许景琛压就不会知,因为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