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02白夕洱(1)
我姓白,她也姓白,她叫我阿,我叫她白夕白。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在我大约五岁的时候降临到我的世界,与我共享父亲和继母的。
人人都觉得我该讨厌她,我曾经也是这么觉得,但看她从一个小小婴孩长到蹒跚学步、咿呀叫我阿的儿童,实在无能憎恶,又无端嫉妒,便衍生了别种恶趣味——比如手把手地教她自、诱她过早浸淫天堂,要她吻我,我,抚摸我……泛滥,我亦耽其中。
比恨更容易毁掉一个人吧。
人者,兼其屋上之乌,我对陆绍礼说,我妹虽是个女,但人放得开的,你也别紧张,咱们就是玩玩,要不叫她瞧着也好。
他紧紧盯住我看,双手掐着我的腰,低声问:“你们一起耍我?”
“哪敢?”
“白夕洱,你真坏,你真坏。”
“我就这恶趣味,满足我吧!”
“我才不上当呢,呵呵!”
他一遍遍吻我,又一遍遍笑起来。
他城府深沉,兵不动,她自然捺不住。
我则冷旁观看她怎样一步步勾他港。
我说“勾”实在是太瞧得起白夕白了。
倒不如说,他们很像。
这些年来,我时刻觉得到白夕白和陆绍礼之间确实是存在一种特殊联结的,至少绪震动的频率是一致的,这或许是跟他们的母亲份、那种在他们生时就带着罪恶有关,在某个方面,他们的邪恶和天真都是奇地相似,也许正是这一,他们之间有种我看不见的致命引力在一直发挥作用。
我也得承认,白夕白比我年轻,一张青涩的脸,极的和朦胧的,二十的女孩,每一年看都是不一样的,破茧成蝶,率愁,密黑的长发成卷,衷舞和健,而腰直,四肢灵动柔,敷淡粉,涂桃唇,清丽俏。
白夕白已经落得亭亭玉立,成了新一代的小西施。
而我也逐渐从辉煌的金里褪去,钝无光,慢慢地发怯。
“阿,我们什么时候能去你那玩?”
她说这话时,笑意坦,声音里透着十足的纯和。
我不禁一怔。
“你上次不是说,这个月你们就搬来自己住了吗?”
“哦是啊,我们新租的地方离市中心近,以后去哪里也方便了。”
“那还真好啊,以后也能常常去玩了!”
“这周末东西就搬得差不多了,你和沈康一块来玩吧,让你夫几个菜,你们来家里吃。”
“好咧!”
她在电话里愉快地响应,我就立刻回复她时间和地,挂断电话后,久久不能平静,我又对着新屋发起呆来。
这大概是搬到广州以来最值得庆祝的一天了,我和陆绍礼终于不必再和别人挤在一抢厕所、算计电、争吵哪家负责打扫厨房卫生间了。更重要的是,陆绍礼终于也在市区有了自己的办公室,虽说公司总共上不到十个人,但团队士气涨,生意正得如火如荼之时,其中辛苦倒也不值得一提。
沈康最近忙找工作,白夕白也开始准备考研的事,所以,周末二人来的时候都很晚,陆绍礼已经在厨房炒了两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