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幼稚的徒劳——他们应该是在厨房过了,阳台上,餐厅里,卫生间……我绕屏风里,在我和陆绍礼的床上,我看得见压的痕迹和白夕白长长的卷发,他们应该也在这里过了。
所以沈康会压在白夕白上,一边耸送一边想象我和陆绍礼过同样的事吧。
我莫名浑燥。
白夕白从屏风边探来说:“明天我和沈康去玩,你和夫可以在家睡一天。”
说完眨眨,她在暗示我,我怎么会不懂,笑了:“那今天这么晚,你就别回学校了,跟沈康凑合一宿吧。”
“那阿,你不嫌烦?”
“怎么会!你不是一直想在我这住吗?你夫也不会反对的。”
她看着我,睛一弯,旋而去。
我白夕白还是故意要让她得寸尺?我辗转反侧,搞不懂我们两个的关系,是妹也是冤家,是恋人也是敌人……虽然表面上她取悦我的时候多,但实质上,我也总在迁就她。
这是第一次,我们四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严格说,就是一个房间。中间只隔了一个磨砂的玻璃屏风,就像平日里和沈康睡在一,我总靠在外面,一翻,再伸手好像就能摸到对面床的人。
夜静来,黑幕拉上,人们暂时抛弃白日里的躁动,跑到梦的世界里继续喧哗。
迷迷糊糊,好像那屏风的磨砂层忽然消失了,单单成了一面玻璃,我瞧得对面通透清楚。即使在黑暗里,我也看得见一男一女赤搂在一,她这次在上,缓缓扭动腰肢,跨坐在男人上研磨,蠕动,摇摇摆摆的上半,起伏不定,来来回回夹,不已,长发舞动,她朝我奔来,两手撑在玻璃上,息呵,我和她,面对面,见她前一会儿明,一会儿雾,酥汗湿,小嘴微张,似是享受又似是痛苦,男人在底推着,向上腹钻,再轻重不一地颠她震动……
我伸手摸她的脸,却摸到冰凉的玻璃,我听她嘤嘤细语:“唔,好深,你得我好舒服……”
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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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夕洱(3)
绍礼!
绍礼!
我猛然回魂,声音消失了,眨眨,对着灰白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意识到刚才竟是了个梦。
曙黯淡,天还没亮透,窗帘被空调拂着,投在床上,影影绰绰。
心脏得炸痛,我缓了气,侧看,与我共寝同枕的丈夫还安安静静地躺在我旁边,闭目安睡,靠在一侧,呼沉稳,毫无顾忌地伸着和胳膊,只穿背心和短,夏凉毯正好遮住腹,我再往另一侧看,磨砂玻璃屏风如墙延展,本看不见另一岸的风景,只是凭觉,那里应是躺着两个人。
我翻了个闭上想再眯一会儿,可无奈,醒了竟也难再眠,想起刚才那个梦里的场景,只觉得有一种奇妙复杂的觉,既是一种被掠夺的妒怒也是一种旁观的享受,好像自己也分裂成了两个我——一个我,在角落里痛苦地看着两个亲人背叛我;另一个我,又想看老公把妹妹压在,狠狠那个小妖。
我被疯狂的嫉妒撕裂又被场面深深引,困扰又沉迷。
手埋在毯的双间,忍不住隔着抚摸私,濡湿,温。
我再翻一个,朝向屏风,竭力让思绪平静来,可就在这时,我听见屏风里发一声轻,很轻,像掉在地上的纸屑那么轻,但却清清楚楚就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