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应声，“嗯。”

        “你想什么？”

        霍止半蹲在她面前，展开缎带，在她的脚腕上打结，他神专注，睫在灯笼住一圈阴影，答得很平静，“你觉得呢？”

        “报复我。”

        舒澄澄说话的语气有些郁闷，那副带刺的嘴脸卸了不少，难得有些像以前说话的语气，他微微勾起嘴角，“对。”

        舒澄澄又开始疼，短视频小说里离谱的狗血节在霍止这里加了码，那个特别有钱的前男友不仅回了国，还成了个变态。

        她只好答应一声：“哦。”

        霍止，“所以不要在我底玩花招。舒澄澄，我们尽量和平，尽早结束。”

        这是新闻里报过的、典型的霍止的作风，他在建筑上充满创见灵，但也同样擅长把灵量化成确的数字，好像报复她一次就能减去一分恩怨，报复一百次就能一笔勾销。

        舒澄澄靠在沙发背上放空，霍止把她的手腕脚腕绑好，确定她溜不掉，然后把她留在那里，挑几支酒，转了酒窖。

        其实他去了没多久，大家只不过自然而然以为他刚才只是去挑酒，他和大家又聊了一会，送她的同事们离开。

        李箬衡上了车，在工作群里发工作安排，舒澄澄没回复。他在心里了人，问同路的小林，“舒澄澄什么时候走的？”

        小林说：“好像没有看见，舒老师是不是早就走了？”

        李箬衡给舒澄澄打了个电话，舒澄澄接起，李箬衡问：“没看见你走，你跑哪去了？”

        那边似乎信号不佳，电声嗡嗡的。舒澄澄过了半天才说：“我快到家了。”

        李箬衡放心，“早回家，别去鬼混。还有，虽然你是二老板，但工作消息也要回啊，不然影响不好，你快回个收到。”

        她说：“好。”

        酒窖里，霍止替舒澄澄挂断电话，“要回消息吗？”

        刚才同事们离开之后，霍止回到地窖，在她面前蹲，手握住她的脚踝。

        舒澄澄本能挣动了一，像是怕被他又掰开，但霍止其实只是轻轻握着，仰端详她的脸，目光探究，似乎想从她脸上找什么痕迹。

        霍止问她：“你怕什么？”

        她低看着霍止，没说话。

        霍止那双睛沉静又冷锐，似乎可以把任何东西拆解结构、数据、乃至于绪、温度。她觉得霍止看到她骨里面去了。

        有种被侵犯的觉。霍止与生俱来的侵略。

        舒澄澄是个怕麻烦的人，旧人旧事就是最大的麻烦，此时她就在怕前尘往事又被翻来，霍止也知她怕，怕到炸，心浮气躁。初恋就是有这默契，也就是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