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是呢?”
她摇,“我不谈恋。”
他也摇,“巧了,我不跟你谈恋。”
她很满意,“那就好。”
她抬手抚上霍止的颌,端在指尖,能受到白净肤不可见的胡茬,昭彰着这个人和八年前的版本大相径庭,和她预期过的一样,这位同桌变得成熟、冷淡、果决、原则极,如今是建筑界当之无愧的明星,可是他的里似乎依然藏着没完全更新换代的蛛丝迹,譬如这种幼稚的独占和报复心。
突然福至心灵,舒澄澄欠了欠,看着他的睛发问:“难你一直在生气?”
霍止把她推回地毯上,“当然。”
竟然有人能这么记仇,一记就是八年。舒澄澄躺倒回去,无言以对地笑了声,“你当是武侠小说啊。”
霍止也勾了勾唇角,她又说:“行了行了,别生气了,我跟你歉行了吧?当年全是我不对,我不该勾引你利用你,我那时候真是太坏了,对不起,我跟你玩就是了,但你别拿重味为难我了。”
“一夜八次可以,”她接着指指自己脖上的牙印,“但像这样的,还有什么带手铐什么的,都别再玩了,我还得上班呢。你要是实在需要,我可以介绍你去外面当S,还能赚外快。”
霍止笑笑,“可是你好像喜的。”
荒谬绝,她说:“我有病啊?”
霍止站起来,“那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撒什么谎了?”
霍止示意她看掉在沙发里的手机,屏幕上是小林发的文件和一堆消息,一条是小林的问,“舒老师,熬了一夜辛苦啦,李总叫你今天上午在家休息。”
霍止俯了她的,“明明是加班,非说是去玩,你闲的吗?”
舒澄澄玩得漏了馅,叹一气,灭手机。
霍止在她发里的手一收一推,让她抬认真看着自己,“舒澄澄,从见面开始你就知我变态,可是为什么你老招惹我?”
她好像是有故意招惹霍止,刺激他酒店也是,今天撒谎也是。舒澄澄没想结果,只说:“闲的。”
舒澄澄一思考,霍止就发笑,“你这么喜挨揍,怎么那么多人就没一个帮你开发过兴趣好?”
舒澄澄歪了,手臂揽住霍止的脖,甜丝丝地提议:“那我去外面当M好了,我们一起赚外快。”
她这种甜甜的嗓音和她的耳钉耳一样,都是中时没有的东西,霍止都不是很喜,把她的手拨开,“我跟东仕的合同签了半年,等我走了你再去兼职吧。”
听到他半年后就走,舒澄澄乐坏了,“好的,好的。大人,今天要玩重味吗?可以玩。”
霍止觉得她幼稚,摇摇,端起杯喝冰。
她熬了一夜,真有累,爬起来上楼回卧室,听到霍止叹了气,劝告她:“你最好别上瘾。”
这句话好像扎到人心里去了,莫名其妙的。
舒澄澄本打算午旷工,但不知怎么回事,只睡到十二,她莫名其妙地醒了。
今天霍止休息,在隔的书房画草图,他很安静,只有偶尔翻找资料时发的轻微声响,但舒澄澄觉得是霍止吵醒了她。
大概是前任这种东西放在哪里都不对,难怪霍止早上嫌她气。
她躺在床上,颠三倒四地想,等有空的时候她要搬去阁楼。
舒澄澄拎起早上坏的湿衣服,丢门外的垃圾桶,抬起,发现今天是阴天,大概这可以解释她心烦躁,或者也有可能是快要来大姨妈,再或者是因为霍止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总之她在垃圾桶边发了会呆,决定还是去上班。
天昏沉,又在酝酿一场雨,同事们都无打采,李箬衡看他们拉磨不积极,了茶请客。
舒澄澄不喝茶,去楼烟,在手机上回完消息,手指误到搜索框,她想了想,输了个“S/M”。
搜索引擎上弹一串科普文章,写着私人癖好不是病,呼吁全社会理解尊重,还夹杂着论坛讨论,有人在找爹,有人在找小狗,还有一堆人控诉缺德主人骗床又骗钱。
舒澄澄不是没见过世面,大学时还约到过一个医生,了酒店房间才说他喜这个,还问她要不要试试,舒澄澄被他捆起来打了一顿,痛是痛的,但到最后她还是心不在焉,没觉什么滋味,提起走了。
她很确定自己一直都不是这方面的好者,但她的确没想通自己早上嘛要说谎。
她好像本能地习惯了招惹霍止,从榕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