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和厉而川的座位挨着，厉而川正跟女秘书聊得火，霍止低垂眸翻手册，背对着门，只留个笔直瘦削的背影。

        舒澄澄从他后绕过去，打量一圈，温嘉瑞还没来，她只找到温嘉瑞的座位，坐他邻座的倒是个舒澄澄见过几次面的作家。

        只要认识就好办，舒澄澄三言两语把对方忽悠去了霍止给她的座位，自己在他的座位上坐，三分钟后，付宁跟着温嘉瑞现，见到她，两人都是一愣，没想她是怎么混来的。

        舒澄澄行打起神来，打了招呼，又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接着解释：“不好意思，温总，我那边冷气开得太大，想换个座位。”

        温嘉瑞不满的是拖合同拖工期的千秋，倒不讨厌舒澄澄本人，何况舒澄澄今天十分惹，这么坐在他边，觉怪有面，让他凭空年轻了十岁，于是指挥付宁：“愣着什么？倒酒啊。”

        付宁看穿舒澄澄一定来者不善，黑着脸给她倒酒，紧接着就打算给谭尊报信。

        舒澄澄装看不见付宁急匆匆拿外套找手机，笑跟温嘉瑞聊起来，倒是温嘉瑞察觉到付宁乱得一塌糊涂，到丢人，问：“你找什么？”

        付宁说：“我手机好像丢了，温总，我去找找。”

        温嘉瑞，付宁站起来快步走去。

        舒澄澄跟温嘉瑞聊着天，在椅上欠了一，把刚才从付宁外套里摸来的手机丢到桌布，一脚踢开。

        正巧侍者上菜，她自然而然替温嘉瑞切好排，“温总，这个大小还可以？”

        温嘉瑞从付宁那里久闻千秋的女负责人傲慢难搞没礼貌，没想到她其实还不错，不免夸赞几句，舒澄澄笑着问：“那温总以为我是什么人呢？领导夹菜我转桌，领导唱k我切歌，领导喝我刹车？”

        温嘉瑞哈哈大笑，舒澄澄终于把他逗兴了，心里觉得很费劲，喝了酒。

        桌那边的霍止在听厉而川说话，察觉到这边的闹，他扫了过来，见她又在陪笑，他面无表地收回了视线。

        活像看见一捧空气。舒澄澄觉得自己像又被骂了，而且也不冤枉。

        温嘉瑞笑完了，舒澄澄又接着说：“我以前确实是那种人，没少被领导批评。”

        温嘉瑞自然而然联想到她之前被谭俊铭踢设计院的传闻，也自然而然地想到她也许当时只是年纪太小不懂事，饶有兴致地问：“那现在怎么懂事了？”

        她似乎有不好意思，“开了小公司，自己赚钱自己花，才知有人拨的可贵，像这次影立的园区，来之前李箬衡还在跟我说，我们在这项目上跟温总付总学到了太多东西，哪怕不赚钱也要好，降一些价格是没问题的。”

        她说到正题，温嘉瑞没搭话，但看样，他是一次知付宁压价压得这么凶。

        舒澄澄替他倒酒，“我们连材料都跟供应商好订单了，包括您说有意思的那块石，我也拍来了，就在仓库里，只等工作证就能场，温总。”

        她不把温嘉瑞当傻，温嘉瑞也不能装傻，何况付宁野心外，平时搞一小把戏也就算了，在园区的事上也来这套，俨然是把他当猴耍。

        等付宁找了一圈，无果而归，温嘉瑞示意他附耳过来，“千秋跟你谈什么条件了，让你连合同都不肯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