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血蹭到了脸颊,她没注意到,还睡惺忪地朝他笑了笑,“雨还没停啊,霍止。”
嗓音又沙又冷又缠绵,和榕城的台风一起卷他里。
第一次见她拉琴时,霍止只觉得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希望能每天见到她,所以同意校长给他加个同桌,现在他发现这个同桌很可,他希望雨永远不要停。
今晚舒澄澄的幺蛾如法炮制又来了一次,但形比台风吓人得多,霍止只在路等了十几秒,随后一脚油门开挡路的车,也没注意到气和碎玻璃撞上胳膊,踹开车门一路找到卫生间,看到舒澄澄蹲在那里时,氧气才猛然大脑,他意识到他又中了舒澄澄的邪。
浴室里湿又闷,舒澄澄掰开他的手,“明天你想什么都行,现在、现在你先去。”
看她脑袋就要撞上洗手台,霍止猛地把她的脖拉来,脱而,“我是担心你,你听懂没有?!”
舒澄澄愣愣看着他,表突然有些恼怒,接着又是一挣,“……不关你的事,松开。”
霍止答得很快:“不。”
他收紧手指,把她脑袋压来,嘴唇先碰到她的鼻尖,尝到一咸咸的汗,接着吻到嘴唇。舒澄澄本来就缺氧得厉害,推打了几就去,趴在他上,脸发白,霍止把手心贴在她,发觉舒澄澄心快得像要蹦来。
他松开舒澄澄,她呛咳着气,被他一摆就站到花洒,霍止憋着火,调好花洒温,冲在她上。
温的冲过四肢百骸,舒澄澄直觉这是个喝断片之后的早晨,慢慢蹲,让温打开孔,蒸发酒。
大学的最后一两年,她在外面找活,经常跟客喝断片,室友乔衿就教她这么冲,回想起来,很浪费资源和费。
霍止跟着蹲,隔着湿透的白衬衫,顺了顺她的脊梁骨,“舒澄澄,起来,去床上。”
她抬起,茫然的目光扫过他的脸,然后她认前的人是霍止。
他的五官有微妙的变化,多了侵略和掌控,和记忆里那个总带苍白的少年不大一样,她不觉得他安全。
她咬咬嘴唇,小声说:“不,你去,我不想。”
药让舒澄澄醉到百分之一千,红的嘴唇缺氧地微张着,尖在唇间一隐一现,带着渴。
霍止也很渴,吻掉她睫上簇簇坠落的滴。舒澄澄向后躲,他就跟着向前,手心扣住她的后脑勺。
他齐整的衬衫也被淋湿了,舒澄澄试图把他推开,但是很轻易地被他扣住脑袋拉到跟前亲吻。
舒澄澄稍微别开,“……霍止,你这是/奸。”
他衔回舒澄澄的嘴唇,“对,明天我送你去报警。”
不想也了,霍止把她拦腰抱起,回床上,舒澄澄就像在火焰山里了一遭似的,几乎被剥了一层,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后还是霍止把她翻过来,拍着脸把她醒。
舒澄澄过了半天才睁开,一脸倦怠,拿起打火机,又从衬衫的袋里摸烟盒,烟,但烟丝都湿透了,没能着。
她爬起来往床柜里找烟,腰背都发,半天都没够到,霍止看她手抖着磨磨蹭蹭,欠从屉里拿一盒,一支,她嘴里,替她燃。
舒澄澄慢慢吞云吐雾,让尼古丁冷却烧得发的大脑,过了许久才觉上凉丝丝的,是湿衬衫贴在上,很不舒服。
她脱掉湿衣服,爬床打开衣橱,披上一件燥的衬衫,系着扣,突然问:“你为什么在那里?”
霍止没应声,她只听到一声打火机的脆响,回过,看见霍止正给自己烟。
她还没见过霍止烟,也不知霍止什么时候学了坏,第一反应是想把烟抢来,但霍止得很熟练,双颊微凹,烟雾过肺,然后吐烟圈。
他在看天窗外的月光,白皙好看的脸半隐在烟雾之后,显得有些阴郁。
霍止这样很陌生,她又不想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