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负责守卫亢龙关的姚轨便收到消息,李穆领着一支人数大约不超过三千的轻骑军队,朝着这里急奔而来。
夹杂着孩童啼哭的恳求哀告之声,在旁此起彼伏。
了多日的大雨,终于停了。路依旧泥泞无比,河川溢,淹了两岸地势低洼的田地。
当夜,这支轻骑军队便至新安。
有人认服,脱喊叫。
“是应天军!”
队伍一起了动。
之所以只带五日粮,是因王五以他经验,判断上津的河,最多也就只能支撑这么些天了。倘若无法如期抵达开堰,等待这支军队的归宿便是洪。
又不知何人先传的消息,方才前那位带领着这支逆行向着上津方向去的轻骑军队的将军,便是南朝人李穆。
一传十,十传百,消息不翼而飞,迅速传遍了这条漫长的逃难之,一双双原本只剩了绝望和麻木神的睛里,重新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众人纷纷跪在路旁,向着正从自己面前驰过的军队磕。
“鲜卑人要淹洛阳!求大司救救我们!”
在他看来,大只要能够阻挡李穆追击北燕军队的脚步,容他们获得一个重整旗鼓的机会,便就已经达到了目的。
“大司李穆来了!”
“方才最前的那人便是他!”
当得知他决定领三千敢死之人随他掉攻亢龙关,命其余人照原定署尽快发往弘农之时,整个军营沸腾,将士群激扬,争相请军中文书代写留给家人的遗书,要求跟从大司前去夺关。几个分属不同号营的将士争夺不,最后不得不以拈阄来决定。
在他了决定的那一刻,他便不大军攻的准备。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吃惊。
路人无不停脚步,望着这支逆行而来的陌生军队,在前一名神严峻的将军的带领之,现在了视线里,目光茫然。
骑兵队列未作任何的停留,风一般地从他们畔掠过,蹄翻飞,溅起片片的泥渍,在众人的翘首注目之,很快便消失在了路的尽。
李穆的战名,他
取亢龙关,兵在于,而不在多。
李穆率领一千厉武营兵,连同另外选的两千敢死人,随携带只够五天的粮,未等雨停天亮,在向导的引路之,掉连夜,踏上了奔赴上津的路。
远,路的尽,渐渐现了一支轻骑军,朝着他们后逃离的方向,疾驰而来。
,关楼耸巍峨,固若金汤,守军居应战,来者仅凭夹在关楼和洛间的仅有的那活动地带,想要发动有效攻势取关,难如登天,这才古起便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说,真正望而却步。
李穆自然知这个理。
虽然慕容替已经有所断言,但从他的深心来说,对慕容替的这个判断,他并不如何认同。
他没有想到,这种况之,这个南朝人非但不撤,竟然真的来了。
大随时可能到来,北燕大军早已撤离新安。消息也扩散了开来。上,从洛阳方向来的上,走来了无数闻讯的民众,拖儿带女,逃离城池,行在路上,队伍长得看不到,也见不到尾,无苍蝇般地到寻着能够暂时容避难的一立足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