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不但就此彻底打消了疑虑,就连冯卫,在知悉荣康的这个决定之后,态度也终于有所缓和,不再像先前那样决反对了。
这一年的深秋,大江南北,黄河上,冥漠之中,人人各行其,走上了已择的那条路。
……
雍容起先并不相信,直到数日之后,陆续收到了沿途几个太守发来的急报,这才意识到了问题。
但这一回,雍容的态度却十分决,命荣康即刻到江州就任。
正当朝廷上,翘首等待着荣康履行诺言,将长送到建康为质之时,况变得不对劲了。
建康只驻有万余宿卫军。向有建康门之称的广陵,军队主力也已被调去防范李穆,如今只剩分守军。
她需要这个蛮人对自己言听计从。而荣康这几年,对她一直俯首帖耳,除了上过那个叫她后来扎心的所谓“祥瑞”和没能打义成之外,其余表现,令雍容很是满意。
第一是给胤的。命他继续驻军原地,严密监视着长安的动向,封死李穆的南之。没有朝廷的命令,不许擅自回兵。
荣康的反应,也令雍容很是满意。
这两懿旨,再次在朝廷引发了轩然大波。
冯卫一开始极力反对。
从江州到建康,虽不算近,但在没有足够广陵军镇守门的前提之,将荣康引江州,无异于是将建康置于他的保护之。
太后看似没有听从刘惠他们的主张,公然宣布李穆是为逆臣,给日后转寰留了余地,但如此安排,尤其是引荣康江州,在冯卫看来,如同将建康门大开,很是危险。
这一夜,雍容在儿的寝里,注视着他那张沉睡的面容,被自己母即将就要沦为孤家寡人的恐惧折磨着,彻夜难眠。
消息称,荣康以护送长
毕竟,在广陵军不能及时返回的况之,倘若荣康真的忠于朝廷,让他驻兵江州,对建康来说,如同多上了一重保障,自然是件好事。
他在收到朝廷委任之后,恩德,不但八百里加急上了一封恩书,为表达对朝廷的忠心,还提要将自己的长送到建康为质。
万一荣康不可信,建康岌岌可危。
据消息,荣康的军队在抵达江州之后,竟然没有照调令指示的那样就地驻军,而是沿着大江,朝着游继续东。
而如今,长安之所以要借胤之提醒自己当心荣康,自然是有用心。十有八九,不过离间罢了。
不北方如今又如何风云再起,至少在南朝,看起来,一切仿佛都在雍容的掌控之中。
李穆和洛神再一次地辞别,踏上了他的北伐之路,为自己少年时便曾立的雄心壮志蹈锋前行。慕容替厉兵秣,拉拢盟友,会师雁门,发誓要手刃仇敌,雪尽前耻。胤枉有一血气,却如索在,寸步难行,只能驻军原地,徒劳地向朝廷再次发去奏报,盼望能说动当政之人,容许自己返回他该在的位置。而荣康,则带领着他的军队,一路没有阻拦,直奔江州。
当面却从未明确拒绝过他的痴心妄想。
第二,便是加封荣康为郡公,兼江州刺史,命他发军驻到江州,随时听从朝廷的调遣,以拱卫游,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针对建康的攻击。
天亮之后,她不再犹豫,了两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