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并且,恐怕也容不得阿姊,你去再cha手了。”
洛神看着她,一字字地说dao。
gao雍容脸上的笑意仿佛突然间被冻住了。
她盯着洛神,嘴唇渐渐地发抖,颤声dao:“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对我如此说话?我是当朝太后!”
“阿姊,jie妹二十余年,你要见我,我便从长安来此见你。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晚了。时至今日,家事勿论,国变至此地步,你扪心自问,你的所想,还有可能吗?”
“我劝阿姊,与其还执着于昨日,不如放平心为好。李穆非赶尽杀绝之人,何况你我jie妹。只要你愿意,我能保证,往后,你的封号、地位、shi禄,比起从前,概不会少。”
gao雍容直tingting地昂着tou颅,死死地盯着洛神,脸se变得越来越白。
突然,她发chu一声充满愤怒的尖叫,整个人宛如一只张开翅膀的大鸟,朝着洛神扑来,探shen而chu时,一xia失了重心,整个人从床沿上跌了xia去,扑在地上。
她抬起tou,面上再不见方才的脉脉温qing了,双目圆睁,手指着洛神,厉声叱dao:“你的良心呢?你小时候被毒蜂叮咬,若不是我舍shen救护了你,你早就已经死了!今日一切,便是你对我的回报?”
洛神看着她坐在地上那无法自持的愤怒模样,前所未见,全然陌生。
她压xia心底涌chu的一丝悲凉之gan,未置一词,转shen而去。
“你给我站住!你这小贱人!”
“阿姊!”
伴着洛神来的gao桓方才一直守于殿外,闻声奔ru,立刻将洛神护在了shen后,用戒备的目光,盯着gao雍容。
gao雍容一脸怒容,瞪着突然闯ru的gao桓。
“六郎,她是你的阿姊,我难dao便不是了?我是当朝的太后!她能给你什么,我加倍给你!你过来!”
gao桓不zuo声,亦不动。
gao雍容呵呵冷笑:“又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全是跟她跟学的吧?”
她的视线转向洛神,盯着她。
那是怎样的一种yan神啊,充斥着怨恨和不甘。
“阿弥,我的好阿妹,我救过你的命,chu1chu1护着你,即便当日你背叛我,我亦只扣xia你,不忍伤你。如今你却忘恩负义,如此对我!你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了你的姓氏和门第,背叛了大虞,还害死了登儿――”
“……登儿!我可怜的登儿……”
她突然激动了起来,朝着洛神扑了过来,伸chu双臂,作势就要掐住她的脖颈。
“是了,我的登儿!他也是被你们合起来害死的!倘若不是李穆引祸,我大虞怎会遭此劫难!他有怎会如此惨死!”
“太后,自重!”
gao桓将洛神护到了自己的shen后。
gao雍容扑了个空,收不住势,一xia跌倒在地,额tou撞在了zhu角之上。
一dao殷红的血,沿着额角,慢慢liuxia。
她鬓发散乱,面上血污横liu,趴在地上,大kou大kou地chuan息,模样狼狈不堪,却依然用恶狠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洛神。
洛神慢慢地拿开了阿弟拦在自己shen前的胳膊,注视着地上的gao雍容。
“阿姊,我知dao你恨我。不guan你承不承,无论是当年我的父亲,还是李穆,都曾给过你机会。是你德不比位,负了江山。”
“你koukou声声,要保大虞。大虞却不过是遮羞布。你放不开的,是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