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又听皇帝说:“还有。”
宦官顿住脚,静听吩咐,皇帝的yanpi都没再抬一xia:“与南gongmin有关的一应wu件,绢绸字画也好,瓷qi玉qi也罢,拿chu去毁了。”
那宦官又应了一声:“诺。”
于是次日一早,南gongmin便被押chu了行gong。她受了重伤,已行动不便,但疯起来叫嚷声却大,直闹得半个后gong都听见了。
哭声、笑声、喊声、骂声,什么都有,其中更不乏一声声对皇帝的呼喊。途经望舒苑时,采双正陪顾清霜zuo着绣活,闻声望了望外tou,又转回tou来,问顾清霜:“娘娘这儿离清凉殿不远,她这么喊,也不知皇上会不会听见。”
“听见就听见吧。”顾清霜无甚qing绪,“她连日来的那些惨叫,你当皇上真能半dian都不知dao么?”
就算没听见,也总能想得到的。可绝了qing就是绝了qing,帝王的心ying起来,那就没什么可指望的了。
到了晚上,蕴福阁那边飘起黑烟。嫔妃们听说是在烧东西,还听说gong中也烧了起来,是奉旨烧的,有关南gongmin的东西一dian也不许留。烧不悔的就砸了,砸不碎的便埋到地xia,总之gong里日后不能再见。
自此之后,gong里就gan1净得仿佛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了。
一时间,自是有人huan喜也有人唏嘘。日zi就这样慢慢地ru了冬,腊月里,庄太妃病重的消息传jingong来,却挡不住新年的喜气。
顾清霜听说,太后为此专门赶回京中探望过庄太妃,皇帝也chou空去过一次。太医三番五次地去会诊,庄太妃却就是不见好。
皇后说起这事就叹气:“太后娘娘说,庄太妃只求南gong氏能回到跟前,可这怎么行?况且人已疯了,即便真放回去,是对庄太妃的病更好还是更不好,也说不准。”
满gong嫔妃自是纷纷称是,没人会想让南gongmin再次有命chugong的。哪怕她已疯了、哪怕庄太妃可能熬不过这一关也不行。
日zi这么一晃,就到了小年。往年的这个时候大家都在gong中,这回为了皇后能安心养胎,至今都没回去,小年便也都在行gong里过,反倒多了几分自在的喜庆。
岚妃不知哪来的兴致,早了好几日就呼朋引伴的说要一起包饺zi解闷儿,后来不知怎的让皇后听说了,索xing将众人都传到了淑宁园去,光是饺zi馅都备了二十余种,随她们包着玩。
行gong里这样的一团和气,便衬得正养病的人格外凄凉。
盈兰倚在茶榻上,shen上的被zi盖得厚实,望着窗zi怔怔chu神。
从南gong氏被废,她就也跟着失了chong。皇上好似突然将她这个人忘了个gan1净,连清凉殿也不许她jin了。
她知dao,这是迁怒。她的底细被查chu来,皇上嫌她从前是南gong氏shen边的人,便不愿要她了。
这原也没什么,她自认贱命一条,从不觉得自己能长chong不衰。
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顾清霜还得意着。
她永远都记得南gong氏跟她说过的话:“顾氏那样与我针锋相对,你jiejie为了护我……便被gong正司的人折磨死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南gong氏哭得chuan不上气。
“那些人……那些人连个全尸也不肯给她留,听说是收了顾氏的好chu1。”
可她jiejie,说到底也不过是跟在南gong氏shen边办差而已,能碍着顾氏多少事?
这女人怎能如此狠毒。
第74章淑人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