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冰块放在那里,那是必定能凉快些许的,他这个皇帝放在此chu1,对她而言却是把双刃剑,万般荣chong他都能给,要她的命却也是一句话的事。
这日xia午,她又是等最毒的日tou过去就到了紫宸殿门kou。原想jin了殿就好生睡一会儿,起来再品碗冰镇梅zi汤,却见袁江立在殿门外,见了她就迎上来:“淑容娘娘。”
袁江躬着shen,顾清霜睇了yan紧阖的殿门:“袁大伴,怎么了?”
袁江引着她向旁边行了两步,避开旁的gong人,压音禀话:“皇上正跟皇次zi殿xia发火,娘娘晚些再jin去吧。”
顾清霜一怔:“怎么了?是功课不好?”
话没问完,她自己就否了这想法。皇次zi的功课是最刻苦的,皇长zi都要略逊一筹。
袁江摇tou:“不是,殿xia的功课是没的说的。臣也不知为何,殿xia突然为如嫔说起了qing……近来的事您也知dao,皇上自然不痛快。”
为如嫔说qing?
顾清霜心弦提起,脑中已百转千回地盘算起来,面上倒不显什么,只偏了偏tou,扬音吩咐:“去宁寿gong,带予显过来。”
她盘算着,孩zi多的人家,父母总归是难把一碗shui端平的。在一个孩zi犯了错的时候,另一个乖巧的孩zi便更容易让父母欣wei。
那么,皇次zi过得如何与她才不相gan1。
言毕她朝袁江颔了颔首,脱了腕上的玉镯,saijin他手里:“大伴没跟本gong提皇次zi的事,本gong只知当xia不便jin去,旁的一概不知。”
“臣明白。”袁江心领神会,转手将镯zi收jin袖中,朝她一揖,就又折回了殿门kou去。
顾清霜悠悠踱至檐xia,安然等着。等了约莫一刻,gong人带着予显匆匆来了。予显看见她便扑过来,huanhuan喜喜地唤她:“母妃!”
“予显。”顾清霜噙着笑将他揽住,摸chu帕zi蹲shen为他ca了ca额上的汗,小声告诉他,“一会儿你父皇若问你为何今日过来,你便说你想他了,知dao么?”
予显diandiantou:“好!”
顾清霜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莫说是母妃说的。”
“我没有那么傻!”予显ting起小xiong脯,“我明白的!”
顾清霜垂眸,心里有gu说不chu的滋味。
近来她常常觉得,予显总比她预想的要聪明些。人在gong中,她该为此gao兴才是,可回想曾经,她原也发自肺腑地期待过,自己若来日嫁为人妇生儿育女,孩zi有没有chu息都不打紧,开开心心便最好了。
她边想边站起shen,看向袁江,客客气气地颔首:“大伴,本gong听着里tou也没动静,皇上是不是已忙完了?大伴若方便,帮本gongjin去问一问吧,若不然先带三皇zi去侧殿歇歇也好,外tou太re了些。”
袁江自明其意,朝她一躬shen:“娘娘稍候。”便推门ru了殿。
劳心伤神了这么多时日,她已然不是寻常的“得chong”而已。皇帝真不让她jin殿的时候屈指可数,有时即便是有朝臣在殿中商议要事,她都可先jin侧殿去喝着茶。
于是袁江jin去不过片刻就又折了chu来,han着笑一引:“娘娘请。”
顾清霜就牵着予显的手jin了殿,穿过外殿迈jinnei殿的门槛,予显就小跑起来,kou中喊着:“父皇!”
跑到一半,他又注意到跪在殿里的皇次zi,脚xia便一顿,困惑地歪tou看他:“咦,二哥哥?”
顾清霜心xia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