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涉及数年来的不少事,但落在纸上的所有事都绕过了荣妃,只说是如嫔所为。
在她被押门的时候,经过了顾清霜跟前。她仍在拼力往后躲,双眸望向顾清霜,中显然是在说什么。只是因为被得够死,每一个字发来的时候都成了混沌的“呜”字,最多不过音调不同。
顾清霜懒懒地吁了气:“臣妾看她不甘心,吵吵嚷嚷地不肯被押走,怕这样一路过去要惹许多
里的女人总是这样的。若不曾耀过,旁人便连她们的名字便也不知。所以她们才都那么拼,拼着命也要让自己耀一回,哪怕踩着旁人的骨血,甚至是一把火连自己也烧去都在所不惜。
供状交到她们手里,二人各自看了一遍,知晓了荣妃究竟都借如嫔的手过什么,便着人送去了紫宸殿。
方才退远的人便又上前,继续押了如嫔离开。
纸页最后的指印,如若细看能看几分挣扎的痕迹。这是被人迫着的,除却供词中的事更真不算冤枉了她之外,和顾清霜先前备的那份没什么分别。
起码有那么一句是“淑容娘娘救救臣妾”。
如嫔挣扎着,一再摇着,被住的嘴巴呜咽不止。她不想走,用手紧抠着墙,于是长甲一一折断,在白墙上蹭斑斑血迹。
语毕她凝视如嫔,如嫔也紧紧盯着她,一声音也发不了,只余满目的错愕。
如嫔显然不甘,拼力挣扎着,但来的几个人都是皇后的亲信,自不会容她乱说,便堵了她的嘴,又以麻绳五花大绑地缚住她。
原来如嫔姓冯。
人们停住手脚,如嫔也一冷静来,着气,惊魂不定地望着顾清霜。
接了旨意,皇后就安了心,着人押送如嫔过去。顾清霜倒很有闲心,悠哉哉地又过去瞧了如嫔一趟。
原本被石砖砌死门窗的屋在嬷嬷方才来问话时就被开启了半扇门,但也只半扇门而已,其余的地方都还被砖石封着。
如嫔一时回不过神,仍只怔怔地盯着顾清霜,没再发一丁声响。
顾清霜挥手让人们退远,立起,俯首凑到她耳边,语不传六耳地跟她说:“了冷好好活着。若能熬过皇上,我便许你善终。”
房中因而没有什么光线,显得很仄。皇后遣来的几个人屋来押人,就更显得屋中拥挤。
顾清霜抬眸瞧瞧,在靠墙的椅上落了座,安然欣赏如嫔的模样――其实现在已经不该叫如嫔了,庶人而已。只是里若言及被废嫔妃,多称“某庶人”,亦或直接称“某氏”,前都要冠以姓氏――顾清霜仔细回想了一番,竟想不起她姓甚名谁。
但很奇怪的,顾清霜从中辨了那么一两句。
皇帝心里原就没有如嫔这号人,事又涉及顾清霜,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于是不足两刻,旨意就从紫宸殿传了来,如嫔被褫夺封号,废了位份,打冷。
顾清霜帘低垂,再度启唇:“带走。”
皇后近来对她很是多了几分信任,便直截了当地问她:“淑容与冯氏说什么了?”
如嫔就这样了冷去,而她与如嫔耳语之事在她回到栖凤正殿前,就已被禀了皇后耳中。
顾清霜抬眸瞧了瞧她,终是启唇,了声:“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