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罪大恶极,死个十遍都不为过!”
说到这里,他语气渐狠,环腰的力几乎已成勒锢,但宁昭莲不觉得疼,仍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但我就是无法放弃!”终于,像是将累积了许久的绪尽数宣一样,他发低吼:“就算我在你面前总是狼狈、总是无法从容、事变得一团糟……你的缺还多到数不胜数,每次都让我看不过、心里万般不舒服……”
“尽如此,我还是倾慕你……!”
“……”闻言,她瞳微缩,不掀波澜的眸光微不可查的掠过闪烁。
“你这人是不是有毒阿……你究竟有哪里好……”
没发现她的反应,凌枭径自将自己问到绝境,却还是无法给予这段迷恋一个合理的解释。到后来兴许是放弃了,也或许是不想再抵抗了,他颓丧的垂首,额抵在她肩上,一声不吭地抱着她。
而向来惯会闪躲的宁昭莲此时却罕见地任由他抱着,让湿的衣相互贴着、浸染彼此的温。
气带走表的温度,可他上又有源源不绝的能传递而来。宁昭莲不晓得凌枭是否也能从她上受温,因为她从未想过自己这样算不算真正活着。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接收到这么直接的。
骄傲的人为她示弱,他剖开心肺给她瞧,里全是鲜活的血和的心意。他舍了尊严、放弃逞,如此坦率、如此赤诚,即使知她是怎样的人,即使认真地抗拒过、厌恶过,但最后还是接受了完整的她,不被她的恶言击垮、不因她的忽冷忽退却,他像傻般地追了上来,心甘愿地捧着真心让她践踏。
她曾几何时遭遇这样炽烈的追求?
人们惯会演戏,在钟时狂,在得到后厌烦,所以她从不认为自己特别,可以拥有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偏。
可是他是真的疼。
他不像云英。云英怕疼、怕付无果、怕破这层窗纸后会失去,所以就算有所求也不敢表示,只敢隐微而小心的步步为营,又自认算无遗册,将关系维持在可攻退可守的局面。
他也不像唐戟。唐戟之所以敢于要求,是因为他有迫切的渴望,以及建立在开之上的足够自信。有尊贵的分在前,哪怕被拒绝仍有余地,两人的地位差距让他深知就算在她面前展现丑态,也不会影响世人对他的评价观。
只有凌枭,她前这个可悲又可怜的傻,只有他会舍骄傲的盔甲、被她欺压得无完肤,就算不备男的特质,却受心意驱使而向她示弱。
不为别的,就是上她了,这样而已。
连她本人都觉得自己不值得被,可是他却上了这样的她,历经自我抗争煎熬,他勇于承认心意,同时锲而不舍的用行动、用言语向她示。
简直笨拙到让人发笑。
“唉……”她苦笑,接着微微偏首,颊轻靠在他耳侧。 “我也不是不能将你列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