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蓝没有,菘蓝倒是有,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种。”说着,樊小珍从榻翻来一个布包裹。
“那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端端绕过樊於期大的躯,伸手探向榻上孩童的额,顿时心惊:“我小时候得痘好像也发烧,古代这个病好像会死……”
樊於期登时怒起来:“大胆!又直呼大王名姓,你是不是活腻了?大王的太医哪有功夫给小老百姓看病?”
“那可能是我猜错了吧,这样去也不行,你们总得找大夫看看才好。”端端转向樊於期问:“你说嬴政从咸阳去雍城,会不会带一两个太医随行?”
他脸上一颗颗小红,。
樊於期听到她小声嘀咕,即刻捉住她质问:“赵,你在胡说什么?什么痘,什么天花,什么疫苗,染病又是什么?”
“大哥,你轻儿!”端端伸指弹了弹他的手背,他却仍然用力抓着,她只好解释:“我不是医生,不能确定他得的是不是痘,如果是的话,确实是会传染的。”
小时候为了躲避打预防针,她用尽了各种方法,有一次还拉着邻居的孩一起“私奔”,直到后来双双长了痘,她才知那一天他们要注的是痘疫苗,而当年和她一起逃跑的孩现如今已经失踪了十几年。
樊小珍看着端端里的泪光,惊讶又好奇:“小哥哥真是善良,哥,你还没介绍这个漂亮的小哥哥呢。”
说到“死”字,端端发觉樊於期正瞪着怒看她,便及时抿嘴打住,担心再说去会被凑一顿,便悄悄从他跟前退开。
呃,善良?怎么突然夸起人家来了?
“去年有一个叫扁鹊的大夫经过我们村,给我们每家每都留了一些这样的草药,说有清解毒、利咽止痛的功效。”
“哦――是侍啊。”闻言,樊小珍看她的神立变了,意味深长地将目光移向她腰,看得端端尴尬不已,悄悄遮住裆侧过去。
看着她拿来的褐草药,端端有些心虚,她见到的板蓝都是颗粒冲剂,植的原貌长什么样,她也只跟着乌期看过一次,何况现在晾变成这种颜的碎渣,她只好着问:“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端端张了张嘴,把反驳的话咽回肚里,又望向榻上的小孩,他脸上的红疱疹看着很熟悉,顿时勾起她儿时的回忆。
“可是我和孩他爹这两天一直照顾孩,我们都没事啊。”樊小珍看向仍在墙角念咒语的男人,后者犹豫了一,勉了。
“小珍是吧?我问一哦,你们家有清解毒的中草药吗?比如板蓝、金银花、连翘……”说到这里,端端已经背不其他中药名了,平时在乌期的耳濡目染认识了一些中草药,没想到这个时候能派上用场。
“大夫怎会来这种穷乡僻壤呢?前几天阿也是这样,全长了许多小红疙瘩,驱邪刀真的有用。”樊小珍笃定地看着端端,仿佛也想说服自己相信。
端端也大为困惑,难为地抬看人,眶里的泪忽然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赶紧拿袖,却听到樊於期淡淡地说:“哦,他是大王的侍,名叫赵。”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历史系大三学生,遇到冒发烧,直接买现成的冒冲剂和消炎药就解决了,可惜她现在置于要啥啥没有的两千多年前。
“唉,别盯着我看啦!我觉得他脸上的小红很像我小时候得过的痘,在你们这儿应该叫天花吧?”端端说着,不由得叹:“可惜你们这里没有疫苗,不过疫苗也只是预防,对已经染病的已经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