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七岁那年被人劫持过,被歹人掳去了山后面的一间破旧房屋里,那几天对于薛纷纷来说是噩梦一般的经历,在她濒临崩溃边缘时是薛锦意将她救了chu来。天光骤亮,十几岁的少年洒然裙裾,逆着曦光chu现在她yan前,从此便在她心扉开了一扇牖窗。
“一开始确实是为了我娘恕罪。”提起此事,薛锦意声音微涩,唇角笑意略带讽刺,“我待你好,陪你说话,皆是因为心中愧疚。”
薛纷纷不吭声,牙关咬得紧紧的,仿若又一次回到那个时候。
她虽然被救了回来,却对那几天发生的事绝kou不提,任凭谁问都不说话。薛夫人甚至特意查看了她shenzi,没有一chu1伤痕,然而小姑娘却跟变了个人似的。不笑不闹,甚至每回见到鱼肉便浑shen颤抖,大发雷霆,从此府里不敢再zuo一dao关于shui族有鳞的菜式。
只有薛锦意在一旁时,薛纷纷才会说上一两句。此事被薛夫人知dao后,虽然痛恨他生母所作所为,但为了女儿日后康健,唯有让他日日陪伴,希冀能早日让薛纷纷恢复如常。
后来去檀度庵也是因为此事,平南王听信了过路gao僧的话,说是那chu1清静闲适,能安人心神。加上日日吃斋念佛,与青灯古佛为伴,何愁不能康复?
薛锦意直视她的yan睛,忽而想到一事眸光泛柔,“直到一回我要跟人chu趟远门,你拽着我的袖zi叫了声六哥哥,声音ruanruan糯糯,一脸依赖。”他停顿片刻,“纷纷猜我当时怎么想的?”
薛纷纷别开目光,看向他shen后的玉兰树,不接话。
“除我之外,你还有大哥二哥,我明知可笑,却也只想当你唯一的六哥哥。”他抬手想要碰一碰面前小姑娘的tou发,手顿在半空终是收了回来,“然而现在……不,该说很早之前,我便后悔了。”
薛纷纷眸中闪烁,不待他把话说话,“我要走了。”
应该说是不敢再往xia听。
她行动果决,说走便走,qing急之xia薛锦意攥紧了她的手腕,“纷纷!”
与此同时,另有一dao不疾不徐的声音在不远chu1响起。
“纷纷。”
*
与平南王谈话jin行到一半时,对门徐总督忽然到访,免不了又是一番寒暄应付,是以比平常耽搁了不少时间。难得傅容没有走弯路直接回了游思居,不想却看到这样一番光景。
一袭黯se宝相纹直shen衬得他更加昂藏英伟,ying朗五官颇ju威仪,行到二人跟前,“不是吵着要去花朝节,怎么许久不见chu来?”
薛纷纷一愣,虽不解其意但乐得有人为她解围,“我遇见六哥,正好跟他说了两句话。”
傅容向薛锦意抱了抱拳,看一yan薛纷纷解释dao:“这小丫tou昨日便说逛花朝节,大清早便开始准备,我在前面不见她chu来,还以为chu了什么状况。”
早在他chu现时薛锦意便松了薛纷纷的手臂,此时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回以一礼,挂上一贯平和浅笑,“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多打扰,小妹就交予将军照顾了。”
傅容随之一笑,“六公zi放心。”
待薛纷纷从平南王府chu来后,夜幕已完全落了xia来。家门kou的街dao距离主街还有一段距离,没有灯火辉煌的明亮,唯有几抹烛火摇曳映照,天边几颗星zi微光攒动,与前街的re闹形成明显对比。
莺时几人总算等到薛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