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得随意，姚起云却不知该回答她什么好。他几乎有一个世纪没有和司徒玦直接对话了，以至于听到她的声音都有种异样的觉。如果说开始只是疑惑，这时他心中已是警铃大作。这时间以来，她太安分了，也太安静，这样的司徒

真正的弹指一挥间。

司徒玦推开门走了来，左右看了看，问：“你要去？”

每当想到这里，她就会笑。

姚姑姑的晚娘面孔看多了倒也没什么，如果一定要选择单独和这家里的一个人面对面地相，司徒玦宁愿选她。她的絮絮叨叨虽然大多是风凉话，但至少还可以解闷。真要说起来，那段与世隔绝的日过得没有想象中那么慢，昏昏然，明天换成另外一个明天。她事后回想，除了窗帘外黑去又亮起来的光线，什么都记不住。

夏日的午后最难耐，一刻也没有歇过的蝉鸣叫得人心片刻都静不来。姚起云靠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手里的书。这个假期他就这样啃了许多本大。看了一章，他又顿住，去听楼上的动静，起初还听到她晃来晃去的脚步声，这时想必睡了。司徒叔叔和薛阿姨都在公司，姑姑也该在午睡。

姚起云有些疑惑了，保持着刚站起来的姿势，没有一步的动作。

，他未免付了太大的牺牲，把刚刚萌发火的恋人搁在一旁就这么守着她这个再也无话可说的人，这是多么不容易。难他真打算这样过一辈？他们这么关着她究竟意何为？关到她死了对邹晋的心？关到她野褪尽，安安分分地嫁给司徒家的乘龙快婿？

两人通话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察觉到分机的电声。不过虽是好朋友，这时的他们也没有太多私密的话题，司徒玦并未向他倾诉自己的现状，吴江也不在这件事上多说多问。聊得最多的还是从前的事，小时候的乐趣，散得天各一方的伙伴，话题无边无际。

因为一段时间没修剪的缘故，司徒玦的发又长了一些，像是刚醒来似的，由得它垂在肩上。她一副家常的打扮，松松的旧T恤，运动短是直溜溜的。明明开着冷气，她脸上却泛着红，几湿了的发贴在脖上，又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忙乱。

姚起云夹好书签，站起来时手里的书险些碰倒了台灯。不知是什么时候，司徒玦现在他半掩着的房门。

据说阿周在外地打算小生意，光是办个执照都跑得他心灰了大半，好在人顺利办来了。

“哦，好的。”司徒玦听了只是笑笑，挂了电话，日还是死无澜。

昨天冰箱里的冰块都用完了，虽然他提醒了姑姑好几次，但是家里喜往里加冰块的只有司徒玦，姑姑不是故意忘了，就是往制冰格里加龙里接来的生。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自己去看看。

在外地读书的毕业了要回来发展，过几天的航班，说是要吴江准去接她，否则就跟他没完。

只有吴江给她打过电话，别人的电话司徒久安夫妇和姚起云可以搪过去，一句“她不在”，打来的人也无可奈何。但吴家毕竟和司徒家太熟识了，吴江又不是轻易好打发的，早上司徒玦“不在”，午他会再打；午“不在”，晚上继续；实在不行，他就要过来“看看”了。到了最后，他的电话成了司徒块唯一被默许的与外界的联系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