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连xia了两天的冻雨,公路基本上都结冰了,山路崎岖湿hua,gen本不可能通车,总不可能用架zi将他抬xia山去。
“他们告诉我,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是这样的天气,除了那些打算在山上打持久战的摄影发烧友,基本上不会有人选择在这段时间上山,你敢说你事先一dian儿都不知dao?”旬旬侧shen坐在床沿对池澄说dao。
池澄脸se阴暗不定,过了一会儿才嘟囔dao:“我哪知dao会这么倒霉。”
旬旬苦笑,他说的“倒霉”想必是指没有预料到会摔xia山。在他的原定计划里,一定期盼着雨雪封山最好,那样她就算是吃了大亏,一时间也走不了,只能留在酒店里任他欺凌。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都是报应!
池澄把烘gan1的衣服ba到一边,指着自己shen上的“小碎花”朝旬旬质问dao。
“我shen穿的是什么鬼东西?”
屋里的光线不足,他看不清旬旬面上的表qing,只知dao她扭开了脸。
“那是我带来的衣服,你浑shen没一chu1gan1的地方,不换xia来怎么可能?男主人的衣服又怕你不肯穿,到时候来找我的碴!反正……我的睡裙也宽松得很。”
“你是说我从抬回来之后就一直穿着这个?”池澄想到自己shen碰上小碎花睡裙被人包扎、上夹板,也不知dao这房间里还有谁jinjinchuchu看见了,顿时有一种恨不得摔死算了的念tou。
旬旬的声音听起来像在忍着笑,“也不是很难看嘛。刚才那个大jie就说你长得比村里的姑娘好看。”
池澄怒dao:“你当我白痴?你能听懂她说的方言?”
“十句里能懂一句。”旬旬说。
“你就能听懂奚落我的一句!反正我都这样了,你就笑话吧。”他赌气用单手去脱shen上的衣服,想要换回自己原本的穿着,无奈独臂人不是那么好当的,他伤kou未愈,动作幅度稍大,便疼得脸都扭曲了。
“你笑什么,看见了还不来帮帮我?”池澄恼怒地说。
旬旬把他的手从衣服上拿了xia来,劝dao:“你忍一忍吧,脚伤成这样,谁敢往上面套kuzi,要是留xia后遗症什么的……”
“你怕我瘸了要照顾我一辈zi?”池澄抢白。
“谁跟你有一辈zi?”
池澄闻言一愣,想想冷笑dao:“是啊,你算得那么jing1,长期饭票哪里没有,用着找张过期的,别说还缺了一角。”
旬旬忍着气,“我们是怎么回事你最清楚,你就算彻底tan痪了也和我无关。
之前那些事我不想再提了,我可怜你才照顾你!”
“我用得着你可怜?”池澄变了脸se,掀开枕tou被zi到chu1看,又对旬旬说:“把我手机给我,我现在就找人把我带xia山。”
旬旬从床尾找到他的手机,一言不发地扔到他的手边。
果然,他第一个ba的是周瑞生的电话号码,把手机放在耳边听了半天,想必是也打不通对方的电话,才记起那家伙zuo的好事,现在多半已卷款潜逃。他又想起自己还有车停在山xia,一个电话打到景区停车场值班chu1,等了好一会儿才得到答复,他的车gen本就不在那里,周瑞生送他们上山的当天就已经把车开走了。
池澄气得满yan冒火,“那王八dan连我都要摆一dao。”
他去翻手机通讯录,里面长长一串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