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叙述早已经告一段落了，服务员上来的简餐两个人都没有怎么吃，田蜜的手轻轻的和着节奏在餐桌上叩击，直到这首C调夜曲戛然而止。

田蜜很快就明白了他何以这样要求，于是回答：“好。”她闭着睛，觉到左边脸颊有温

，乔楠直到去国都没有再过琴房。爷爷临走时，向乔楠歉，乔楠说，是他的选择，他不后悔。

田蜜笑着收回了手。

结账来后，两个人站在咖啡厅前面的鹅卵石小上，才说：“今天在墓园看见你的第一，我还以为是她，那时候才发现你们两个人真像……”

田蜜说：“我前不久签了，现在正在办理离婚手续。”

好奇心促使田蜜在一个周末见乔楠没有书房，便拉他来了琴房，然后要他弹琴。乔雨说她记得妈妈说过小时候肖中乔楠最擅长的是C小调，G小调还有F大调。田蜜一开始的是C小调，乔楠没有看乐谱手指就像舞又像唱歌似的弹奏来了，然后他还在田蜜的目瞪呆中接着弹奏了一段节奏快的音乐，后来田蜜才搞清楚是SpringSong。从上海回来后，乔楠极其和颜悦，田蜜抓住机会“打蛇随棍上”，开始胡乱瞎曲要他弹，他当然不会那么好说话，他要她唱昆曲，她唱一段折戏，他就弹一支曲。田蜜答应了，可是唱到后面就私自把昆曲换成了普通的行歌，他也没有异议。

才面讶异，楞了一，还是没有说什么。

才说：“你的戒指很漂亮。”

他的话明显没说完，田蜜站着等着。

田蜜很早之前就在家里三楼看见过有一间琴房，她一直以为是资本家的习惯，和家一样当摆设用的，她也略懂乐谱，小时候学昆曲时甚至还在符木木的指导识过工尺谱，可她不认真，只学到了，倒是韩林和甜甜学的好，韩林因为母亲的原因，会很多种乐，其中长笛的尤其好。田蜜耳濡目染勉认识五线谱，无聊时，也去琴房弹奏过几次，听乔雨说过乔楠的那段故事后，她很难把那架黑的钢琴还有上面的黑白琴键与乔楠联系起来，他一正装人模狗样端坐在办公桌后拿着笔沉着脸在文件上签名是理所当然的，奸商就是奸商，怎么能够坐在钢琴旁边伸手指温柔的摸琴键冒充王？

才笑：“我不知你结婚了，不过这个年纪也早该结婚了。”

乔楠空闲来的时候也教她弹琴，可是肖的二十一首夜曲她学了好几个月，到来没有乐谱只能弹C小调和升F大调，而且还难登大雅之堂，用乔楠的话说只比噪音好一，肖泉有知，会穿越时空来找她。（那几天她看被他撞见了，他才知“穿越时空”是怎么回事，他当时说科学家都没有给时空隧过明确的结论是否存在，这故事太假了，只能骗骗女人。）这两首夜曲都是乔楠反复教过很多遍的，他一直说她笨，浪费他的时间。不过有一首JingleBell她倒是学的很快，三天就会了，后来在纽约过圣诞节时还为全家人演奏过。乔楠后来总结说搞不懂她为什么喜听古典音乐，但是轮到自己弹奏就只适合学一些普通的儿童钢琴曲。

他低声问：“我能吻你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