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面响起,转过去,正对上太一双带着笑意的眸,还来不及欠行礼,已经被他紧紧地从背后抱在怀中。
“殿,这里不是寝殿,莫要如此。”莲莲左右扭动着挣脱他的禁锢。
挣扎中,忽然发现太的左手腕上缠绕着一大圈白里泛黄的纱布。
“殿!”睛忽然睁大,诧异地问着,“殿的手怎么了?”
墨君阳看莲莲紧张兮兮的模样,那小样真是好看,想起十数日来,日日伫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白雪霭霭,思念着她的浅笑嫣然,眸如星晨。今日终于佳人近在前,心里一阵意乱迷,直想将她怀中。
脸上却装作不在意,语气依旧平静,指着屋角的香瓮,“嗯,前些天很想念妃,想将那薰香燃起来聊解相思,没想到香没燃起来,燃了自己的手腕。”
“香?殿怎么不唤侍来?殿是万金之躯,怎地这么不小心,万一留疤痕要如何是好?”灵灵的双微嗔地看着他。
“不碍事,当时传太医看过,太医说只要小心照料也许不会落疤痕。”他假意浑然不在乎,话中却刻意把伤势夸大了几分。
盯着他被包扎的手端详又端详,莲莲蹙着眉,满脸担忧,低声自言自语:“男人怎么都是这样呢?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原来殿也和莲莲的兄长一个样,完全不懂照顾自己。火伤一定要天天换药,怎么可以数日不重新敷药,万一伤溃烂就不可收拾了……”
听着她绵绵的声音,看着她深深切切的一脸关心,墨君阳如痴如醉。
那天,一整日的议事之后,心烦躁闷闷地堵得荒,遂想将这东寝殿里时时飘散的熟悉的桂花薰香燃起来。手里拿着火折,心里想着那一个夕阳西照的傍晚,她攀在廊上采摘桂花的影。缤纷的花絮中一片金黄的光晕围绕,她脱俗尘得如仙女凡……就在那一刻,她的影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上从此无法抹去……
然后,手腕上一阵辣辣的刺痛,火折着了他的手腕。
小小的意外,来得真是恰到好。
早知刚才让王公公将伤包扎的再大一些,再可怖一些……
拉住她的小手,笑:“妃所言极是,只是当此雪寒天,仅为此等小伤就召太医过来,未免小题大作。妃不必心急,我传王公公拿伤药来就是了。”
一边鸣笛吩咐王公公取伤药来,一边拉着莲莲在炕沿边坐,紧紧挨在她的旁。
捧着药来,王公公拙手拙脚地上前帮太解开腕上的纱布,才扯开布条的一角,墨君阳闷哼一声,一张俊脸倏地缩成了一团。
王公公很识趣地更加笨,陪着太唱作俱佳,是把一苦肉计演得神龙活现。
“殿您忍着些……才老了,手脚不灵活了……唉呀,血来了……殿疼得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