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罕并不答,只问,“那静香,是个怎样的女?”
“怎的提不得?旁人为伤,你知看笑话,自己当初疯的时候呢?怎的就不顾?!”
赛罕笑着摇摇,“老七不能不,可庞德佑又万不能得罪。”
“是一个,如六嫂那般的女……”
“六哥,帮不帮,啊?到底帮不帮?”
说到伤心,丹彤又呜呜咽咽地抹泪,泪似开了闸一般,怎么都止不住,不曾注意到六哥早默了声,手指轻轻着桌面,神思深去……
“好了,别哭了。”不忍见小妹的泪,赛罕叹了气,“你说的也是,我确是不该妄论人家。可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你我便是有心又能如何?且不说多年前三哥与庞德佑有约,便是今日之势,咱们也万不能得罪他。更况,那是人家的家事,个中因由、恩怨不是外人好手的。再说,老七年纪轻轻、血气方刚,今日痛失心自是难受,往后家国事业忙了,日也就快了,一个女人,过去也就过去了。”
看那素有“草原悍狼”之称的六哥终是被说臊了,丹彤越是痛快,心难怪三嫂说制六哥就得六嫂,媳妇到他这般作的地步,还说得旁人!
“啧!怎么好好说起你六嫂来?”
生相守也好,相望也罢,心都随着她,再无旁!成亲之后他就要往边疆去,他说,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看赛罕立时回神挑了眉,丹彤一愣,想了想,赶紧,“虽,虽都是江南女,可她没六嫂好看,只不过都是那一样的。”看六哥虽仍是不十分满意,却好歹不再计较,丹彤悄悄松了气,心原来拿六哥六嫂比例是可以的,可说旁人跟六嫂一样是断断不行的。不觉又偷偷白了那人一,无人能与你媳妇比么?你家是温婉的江南女,人家也是,还是名画家呢!怎的就比不得?
赛罕若有所思地看着丹彤心急得一声一声问,好半天,方了笑,“这事倒也不是不能办。”
“事到如今还能有不得罪他的法么?”
“丹彤!”
“当初你不也是当六嫂再也找不回来了?你不也是再不肯娶?六哥,你有哥哥们撑着,能这般行事,可七哥他什么都没有,有的都是不容!咱们为何不能谅他一分?你只当我叫他一声七哥是当初的亲近,你可知他真的是我的哥哥,是跟你一样亲的人……我初到中原,又怕又孤单,七哥不知所以却总是陪着我、护着我,那时我就觉得他特别像你,义气、心,最是深意重!既认了他哥哥,他就是自家人,今日他有难,你我怎能袖手旁观?六哥,你不曾看到,他一个人苦撑着,心里多少话都无人诉,我来了,他才倒了个净,他本不指望我帮他,只是想我听着,想告诉我说他……他不是人,再不是个人……”
“这么说你有法了?”丹彤挂着一脸的泪,兴奋得两放光,“是怎样?是怎样?悄悄护他一家京?”
丹彤狠狠白了他一,“行了!你少在这儿充好汉!不帮就不帮,摆什么大理、什么嘴?!当我不在就不知?当初六嫂走了,你可是当得起男汉?可是忘了她了?可让那一个小女过去就过去了?”
“六哥,六哥,你,你到底帮是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