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依君馆”对面的乞丐
当今九州岛岛大地五大国,十几个小国,不guan哪国,地位最gao的是帝王,其次是王孙贵族,再次是世家贵族、一般贵族,最后是平民、nu民、贱民。因各国官员选ba均实行九品中正制,辅以举荐制,是故朝廷gao官主要由大贵族担任,国家大bu分权利也掌握在世家豪门手中。
平民包括士、农、工、商;nu民主要是世代为nu为婢或卖shen为nu为婢者,只要主家允许,可赎为平民;贱民则是沦落花街柳巷的倌ji,虽可从馆楼中赎shen,但一日为贱民,一生为贱民,赎shen的倌ji也只是比倌楼里的倌ji要自由dian,不用再过迎来送往的pi生涯。贱民毫无社会地位,甚至连街边的乞丐liu民都不如。
越国昭帝年方十七,继位四年,由其两位皇姑和一位皇叔共同辅政,国号昭元。
昭元四年,越国国力虽仍排在五大国之末,但其国都邺京也是一派繁华景象。
邺京偏西有一淮河穿城而过,河南岸名唤寻花街,倚河林立的是一座座富丽锦簇的ji楼,飞翘的廊檐xia悬挂着一串串圆形大红灯笼。河北岸名唤问柳巷,靠河而居的是一栋栋奢华典雅的倌馆,廊檐xia悬挂着一串串长形朱红灯笼。
白日里,风liu名士、文人sao客聚集在ji楼和倌馆临河的厢房楼阁中,临窗而坐。或gao谈阔论,或把酒诵yin,或击缶而歌,极尽风雅之能事。河shui碧波粼粼,商船往来喧嚣,渔网抛洒,渔翁小调犷朴质。shui鸟偶尔从shui面拂掠,一行白鹭冲天飞起,两对鸳鸯交颈嬉戏。河风轻送,两岸红灯笼随着岸边绿se垂柳一起悠悠飘dang,好一番雅俗共赏的mei景。
及至日薄西山,倦鸟归巢,华灯初上,皎月繁星gaogao悬挂,清冷倒影在shui波中摇曳轻晃。渔船和商船静静地休憩在河边,悄然投chu一dao朦胧的船影。廊檐悬挂的串串灯笼和往来游船dian亮了淮河两岸,淡淡的红se光芒晕染chu万般旖旎暧昧。丝竹弦乐,轻歌曼声混杂着寻huan客的调笑浪语从ji楼和倌馆中肆无忌惮地逸散而chu,又是一番纸醉金迷的糜烂。
此刻,日tougao升,河北岸衣衫华丽轻薄的少年倌zi们或倚在馆门边,或靠在临街的馆廊楼栏chu1,风qing万种地向来来往往的行人抛着媚yan,渴盼自己能勾来某个chu手大方的恩客。
问柳巷排行第五的“依君馆”虽不是门庭若市,却也陆陆续续招揽jin了好几拨文人雅士,生意还算兴隆,唯让人皱眉的是正对馆门不远的街角chu1或蹲或卧着三个衣衫褴褛的女zi乞丐。
她们手拿乞讨,shen前摆着破碗,kou里并不吆喝讨钱,也没闭目养神,而是鼓圆了三双yan睛,直勾勾地黏在招引路人的少年倌zishen上,koushuiliu了一地。三人衣wu皆破烂不堪,脸上也满是脏污,无法窥chu真容。
侧卧的乞丐在前,一tou蓬乱白发用藤草随意捆扎在shen后,鬓边缕缕染灰白丝垂落,看不chujuti年龄。其shen形修长,右肘支地,撑于脑侧,左手在大tui上轻轻扣敲,浑shen由nei而外散发chu一guzi颓废慵懒和痞赖之气。
蹲在她shen后的两个乞丐一tou枯草似的棕发,估计比白发乞丐年轻许多。一边盯着倌zi们看,一边握拳为其轻捶shenti,不过常常因过于专注打望而忘记手上zuo事。幸而那白发乞丐也不介意,烟灰se眸zi如狼似虎地在倌馆门前的倌zishen上来回扫视,熠熠生辉,半dian也不似老者。
没错,此侧卧的白发女zi乞丐正是穿越异世九州岛岛的花恋蝶。
话说当初她当掉所有抢劫得来的钗环首饰,合得了近八百两银zi。如能好生经营规划,至少十年温饱不成问题。但她偏偏对着了mo。揣着银zi,an图索骥,踏上了在异世的追求之路。
迎来日chu,送走晚霞,斗罢艰险又chu发。翻山涉shui,两肩霜花,风雨雷电任叱咤。一番chun夏秋冬,一场酸甜苦辣,她得到了如xia结果。
二十mei男,五个英年早逝,十三个或娶或嫁,当了几岁孩zi的爹。其中有两个成了鳏夫,但妾室通房一拎一串。好不容易抓到个没嫁没娶的谈场恋ai,最终aiqing敌不过面包,纯qing比不过权势,她悲cui地成为了被牺牲的对象。
拿chu大观图谱痛声讨伐之时,她才猛然发现在书的后记中落有一行小字,那是成书日期。静xia心仔细换算,始察此书距今已整整过去了五年。由于她只关注mei男,对序篇和后记从没理会过,也就导致了她极端失败的追求生涯。
他爷爷的!jie历经艰辛辗转九州岛岛大地,放弃大好睡眠养神时光,浪费一年光,为的就是一群过期mei男?!
花恋蝶顿时怒不可遏,一把将书撕碎,以xie心tou怒怨。待到冷静xia来时,书已成粉屑。心力交瘁的目光在扫到桌脚边时,看到一张漏网之页,拾起来准备继续分尸,手却不知不觉地停了xia来。
这一页图谱绘的是个年及弱冠的男zi,图xia文字介绍此mei男为越国国都邺京问柳巷“依君馆”的倌魁,名曰:红罗。面貌俊丽无匹,格温run似玉,然一shen媚骨风华绝代,酥ruanru髓。其琴棋书画、chui拉弹唱、轻歌曼舞无所不,各国豪门贵族、文人名士无不争相追逐。
初看这一页时,她瞬间就zuo了否定。原因无它,她shen上的银zi连见面问个好都不够支付。
但现在看来,五年光已过,这倌魁应该二十五了吧?在古代似乎算是过气的年龄了,目前也许……可能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