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蓝的白冰寒,浸在其间的瞳眸清凌墨黑,幽冷疏淡。除了蚀骨的冷,便是无边的黑,看不任何绪:“二倌主说错了,青锦并未著急,著急的是他们。”
话音刚落,数闪烁著暗蓝光芒的碎星向他们迎面扑来,与之同时扑来的还有几雪亮的刀光与猝发的凶戾杀气。
“果然是著急了呢。”花恋蝶脆声笑,迅速将站在侧的红罗捞怀中,“红罗夫君,真好,你的暗实验主动送上门来了。”
弦络和勾云早已腰间剑腾上前,剑光成网,来往交织如梭,将淬有剧毒的暗一一打落,也将所有扑杀而来的刀光尽数退。
为少主五大暗卫之二,并非是浪得虚名。二人剑光相互轻压,趁势弹飞起,两剑光毒蛇般无声噬向两个黑衣蒙面者的咽。
被凌厉剑光锁定的暗杀者面对刺向咽的利剑毫无惧,不躲不闪,不退反地悍然扬刀削砍向弦络和勾云的面门,另四个刚被退的黑衣蒙面暗杀者也提刀从不同方向不同角度向二人狠戾劈砍而来。
但见弦络和勾云悬在半空的突然像波浪般起伏翻腾,又似风杨柳般飘摇晃,一片片杀人刀光便著劲装堪堪遗落,然而他们手中的两剑光却仍旧著原本的轨迹直直刺了人的咽。
“红罗,满天花雨,发──”花恋蝶沈声轻喝。
一大蓬银白细雨从红罗右手的湖蓝束箭袖中,宛似天女散花,细密的银针带著一丝劲风,以绝对凌厉霸的姿态扎向一丈余外的数黑影。银白中,还夹杂著三支朴实无华的黑小箭。
砰──砰──砰──
一黑影相继坠落在地,溅起残草碎尘。
花恋蝶眸光转,一旁的青锦仍是负手而立,姿笔颀长,淡淡星光溢著华清贵,唯一双清凌墨黑杏深尚残余半缕还未来得及完全褪去的幽戾狠光。
“一支箭一条命,看来青锦对装备的暗控自如了呢。”她笑眯眯地称赞,又转吻上怀里红罗的巴,“红罗夫君,你瞧,方才我们发暗之际,正是刀空剑气竭之时,这时银针,被挡落的机会便要少得多。当然,如果况紧急,也不需要等待时机,对准人发就行了。”
“可是弦络和勾云也中针了。”首次用活人当靶,红罗还在几分忐忑不安的适应阶段。他唇,指了指前方清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没关系。我的暗只涂抹了麻醉剂,要不了命的。”花恋蝶从袖袍两支寸长铜,一支递给青锦,一支放到红罗手上,介绍,“这是麻醉剂的效解药,只需旋开盖放到中招者鼻端嗅嗅,便能立刻解开麻醉剂。”
无数颗星星此刻已冲破苍穹的黑蓝幕布,闪闪亮亮地登上天空舞台,尽炫耀自己的璀璨光芒。莹华大地上横七竖八地静卧著八黑影。
花恋蝶拥著红罗走到勾云面前,将铜放到他鼻端晃了晃。
原本紧闭的眸倏地张开,初醒的迷蒙唰地褪去,坐直,勾云狠狠地瞪著前笑得堪比群星璀璨的白发女人。倒前,这个女人轻喝发针的声音他听得一字不落。
“不能怪我们,要怪只能怪你们和敌人靠得太近。”花恋蝶毫无愧疚地从袖袍中又两支铜,“喏,这是解药,你和弦络一人一支。至於你们上中的银针麽,呵呵,磁石你们都有,各人蹲车上慢慢来就行了,别杵在这碍了对红罗夫君的暗培训。”
暗培训?原来在无意间,他和弦络很倒霉地成了人家训练暗发的活靶。勾云憋著一肚气,闷不吭声地起走了两步,打横抱起躺在地上的弦络。在银针洒来时,弦络挥剑为他开大半,仅有两针刺了右小臂。可他却不知她上中了多少针,还不如先为她银针,再解开麻醉剂,也不至於疼痛。
目光淡淡扫过另几个横躺的暗杀者,一个气息尚存,两个被他和弦络一剑穿,三个分别在眉心、咽、太阳著一支黑小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