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船前奔去。
花五四蹄重重落在船尾,紧接著前蹄抬起又是重重踏。“啪啦──”主船的三分之一竟然从尾被生生踏得断裂分家!若不是站在船板上的蓝衣人反应够快,及时挪移位置,稳住船,只怕这艘主船就算不倾翻至少也会掉五六只落汤**。
好可怕的劲!主船上的一人等在震骇之至少有一半的心思分给了那匹昂首站立在残船上的匹。
晦暗的五杂,中等材,唇翻翘,脸瘦长猥琐,然一双直视过来的豆瞳彩转,闪动著独属野兽的狂暴凶戾和残忍兴奋。
“噅噅──噅噅──”大张,亢尖锐的嘶鸣声傲睨中充满了嘲。
傲睨?嘲?他们的耳朵问题了。
“敌当前,岂容尔等分心!”朗朗长笑传来。只听“砰”地一声,大汉舞的万千刀影蓦然消散,刀不听使唤地径直往白发女人挥扬的左手掌偏黏而去。众人前忽花,一大团黑影从他们掠过,带起一阵浸寒的微风。
“咻──”
一柄雪亮大刀狠狠断船甲板上,退一个提刀砍的蓝衣汉,晃颤嗡鸣的刀上贴著两块巴掌大的黑石。
花恋蝶站在花五背上,修长的形稳如山岳。她缓缓举起右手上拎著的东西,淡唇慢慢咧开,“放武,缴枪不杀,否则别怪不德地撕票!”雅致的磁音不大,甚至还有著几分随意的慵懒,但偏偏传了芦苇每一个人的耳中。
“大哥!”豔少妇和清隽青年一把拨开呆愣的手,从船奔至船断,骇声惊呼。
那那被举起的霍然是前一刻还在他们边与人厮杀的大哥,他们蜘蛛的大当家!怎麽会?怎麽会!?他们明明看见大当家的刀影已将白发女人密密裹住,稳胜券了啊!?
河城芦苇有一家一帮三十六路匪寇,一家是锦家,一帮是蛟帮。他们蜘蛛从实力上来说虽然无法与锦家和蛟帮抗衡,但在三十六路匪寇中绝对是最尖的。三个结拜的异姓当家,两百多个忠心手,个个武艺不凡,心狠手辣。纵横芦苇三多年来,不是抢劫还是火并,从无一次失手惨败,可如今武艺最的大当家竟被一个不知从哪儿冒来的白发女人小猫似的拎在了纤纤手指间?!
“喂,狗熊,还不叫你的手乖乖住手。”花恋蝶晃晃手中的蓝衣大汉,灰眸弯弯,温柔的语气中著俏。
“住你娘个!白发鬼,你他娘的不要脸,竟使用磁石!简直辱没了武者的份!”蓝衣大汉,蜘蛛的大当家自横行江湖以来,首次在众目睽睽遭受到这般耻辱,面红耳赤地愤怒咆哮,“还有,你手上安了什麽鬼?为老和你对上一拳就浑麻痹无力?”
众人哗然,几艘与主船相邻的船只自动停止了对厢船的弩箭攻击,无数目光在立甲板的大刀上的两块黑石上转了两圈,又移到了对面白发女人的手上,拼力想要看个丑寅卯。
“你是说这个麽?”花恋蝶举起左拳,眯了气。突然,“砰”地一拳击中了大汉的左颌。
大汉陡地僵直,继而张嘴啊地一声,一颗臼齿血飞脱来。
“又挨了一拳,猪脑也该觉到了吧,指环里的小尖刺涂著能致使瞬间麻痹的药。”她的左掌怜惜地拍拍大汉的面,雅致磁音没有半分怒气,“另外,很遗憾地告诉你,不是恃凌弱的傲武者,只是个略通武艺的普通大夫,用磁石药暗等旁门左来对付凶神恶煞的大敌人,绝对没有丝毫羞愧和心理负担。”
“无无耻”被拎住後领的大汉左颊红一片,再次冒的喝骂明显虚弱了很多。
是啊,多麽无耻的言论!一个能在眨间完成断缰送,运气展屏,翻扑敌动作的人会只是个略通武艺的普通大夫?当他们个个都是无知的三岁小儿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