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玄越送走之后,薛姨娘来告退。顾锦朝已经有些累了,让众人都退了,她靠着迎枕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孩在哭,窗外已经是金乌西沉了。
陈玄越笑了笑:“我没有逃脱得了……是祖母派人来找四叔回去了。他才把我放了的,他的书童还另外抓了一只蜻蜓给我。我握着蜻蜓就不说话了……不然以四叔的,是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陈玄越心里一冷,他没想到陈四爷竟然真的这么心狠且多疑!今天恐怕是不好蒙混过关了……
但是陈三爷为什么要这么?顾锦朝不觉得他虽然有手段,但这些手段不会用到自己兄弟上……
略回过神来。她又问陈玄越:“……那你后来是怎么逃脱的?”
顾锦朝想了想,跟他说:“玄越,你知你什么时候不用再装去吗?”
……
陈四爷睛微眯,突然就笑起来:“倒也不麻烦。扔荷池里就是。是他自己淹死的,与我何?”
顾锦朝听到这里。也惊讶于陈四爷的阴狠。她只当这个人气质阴柔,没想到这阴毒得连个孩都不放过!那这个人行迹就更可疑了。他可以睁睁看着陈五爷淹死,杀死一个不能反抗他的孩,那他会怎么对陈三爷呢?
陈玄越依旧是哭:“蜻蜓死了,你踩死了……”
司棋松了气:“幸好是个傻……您不用麻烦了。”要是真杀了他,恐怕还麻烦得很。这毕竟是个少爷,又是养在太夫人边的。人不见了自然要找,到时候查起来就麻烦了。
他的怀抱又稳又,孩睡得很安静。
长锁可能是听到父亲回来了。又哇哇哭起来,陈三爷就从她臂弯里接过孩哄。慢慢地踱着步。顾锦朝看着他大的背影神,长锁揪着父亲官服的衣袖,噎着不哭了。
话的样,陈四爷就微微松开手,低声问:“你知,我们刚才说什么吗?”
等到陈三爷回来了,她心里还在斟酌。
陈三爷把孩交给邹氏。让她抱去房里睡觉。他倒了一杯茶喝:“你总看着我,那心里必定是在想事。想什么就跟我说。别为难你那小脑袋……是不是家上遇到
顾锦朝把长锁抱起来哄。想着还是应该把陈四爷的事告诉陈三爷。
陈彦允走到她面前,看她少有这么神的样,压低声音说:“……刚才我哄孩,你一直看着我。我有这么好看吗?”
顾锦朝脸一红,知他是笑自己。别开脸:“你哪里好看了!”
顾锦朝就告诉他:“……等你大到不用怕这些人的时候。”
但要怎么说,这的确是个问题……
陈玄越看她。
顾锦朝突然想起原来叶限跟她说过的话。他说陈三爷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为了自己的前途,能心狠手辣斩断兄弟的路……难他指的就是陈四爷?
她越来越接近事的幕,却反而开始觉得疑惑了。
……
如果陈四爷害了陈三爷,他又怎么害得了他呢?
他小小孩,能这么随机应变也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