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斐州共度的第一天,就是在这样的兵荒乱中结束。
离开客房的时候,余修远特地拿来了一盏小夜灯,以防岑曼半夜上厕所看不着路。借着那黄的亮光,她静静地注视着放在床边上的
“远门也要带着这笨熊,没了它你是睡不着吗?”说着,余修远便将大熊到她手上。
端详过她的表,余修远才缓缓地开:“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就跟这只一模一样吧。”
第25章在你的左右(一)
忆起往事,余修远同样是百交集。他由着岑曼捶打,后来她的泪便失控地落来。他便将她连人带熊地拥怀里。她哭得颤抖,他心里堵得慌,连声音也变得艰涩:“你不是傻瓜,都是我不好……”
在她毕业前夕,余修远曾经找过她两次。第一次是询问她毕业旅行想去哪里,想借此修补他们的关系。那天岑曼恰好通过了论文答辩,心一好,她便快地答应了。
正是因为这场争吵,在毕业典礼那天,岑曼不但拒收了他的毕业礼,而且还不愿跟他拍照,如今想起也不是全无遗憾。
这晚岑曼睡得不好,她虽然不认床,但客房的床褥实在是,她正躺不行,侧卧又不行,硌得浑不舒服。
余修远一连了几,岑曼刚松了气,他突然话锋一转:“在你毕业那会,我好像也送过你一只布偶熊。”
岑曼的心倏地漏了半拍。
她继续沉默,而大熊的脸亦变形得更加厉害。
尽她不回应,但余修远还是用陈述的语气说:“等我走了以后,你又把布偶捡回来了吧?不仅捡了回来,还把它当作宝贝……”
在旁的岑曼静静地听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大熊那张可的脸被她掐得变形。
他继续说:“那几天我还在琼京跟项目,为了赶回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我差不多有四十八小时没合过。当时你可狠心了,我送的花和布偶,你看也不看一就扔到了垃圾箱。这熊放不去,你就放在垃圾箱边上,临走还狠狠地跺了两脚。”
她直接忽略他的问题,再一次重复:“还给我!”
岑曼胡乱地说:“我行李箱位置多,我带它来凑数不行吗?”
看着她那张红扑扑的脸,余修远问:“不就是一只熊吗,你急什么?”
岑曼毕业的时候,正好是他俩闹得最凶的那阵。当时皓空才刚从研发成果被窃那场变故中走来,公司百废待兴。余修远和欧阳雍都展示浑解数开拓业务,如此一来,应酬和饭局也渐渐多了起来。
地将它换到另一只手。她气结:“还给我!”
至于第二次,余修远是在酒桌上被客灌得半醉,想她想得不行,于是就大晚上跑去她学校找她。那时候他的司机还不是小李,那小伙有木呐,看见他衣领上有唇印也不知提醒一声,结果被岑曼看见了,两人又免不了争吵。他的酒气正上,说话也没分寸,最终气得岑曼哭着跑掉,之后还拒听他所有来电。
岑曼终于捺不住,她拿起大熊就拼命往余修远上砸:“你觉得很可笑对吧?没错,我就是这样的傻瓜,你看我笑话就看个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