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安你,是告诉你,一人一生能够什么靠的不仅是后天努力,还要看老天给不给你吃这碗饭。人在初一行时是看不来是否有天分的,这要靠后天努力,等努力过后发现自己真的不行,这时候就可以放弃了,虽然放弃的过程有痛苦,但绝对是损失最小的一个方案。”歧本说这话的时候嗓音清澈,是他独有的细脆的声音。
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了,一个死的演员,演一场游泳的戏,不会,找替,导演不会说什么,观众也不会说什么,可怎么觉得那么对不起自己呢?
歧本不客气的给了她脑门一颗爆栗,拉着她走到东,手托着她的肚将人带起,与池底保持平行,“双手抡起一个半圈,双脚小幅度拍打面。”
虞人都快哭了,但又不甘心这会儿喊救命,明明在以为歧本在托着她的时候她都游了一会儿了,怎么又不行了呢?
“都撑这么长时间了,再忍忍。”
“找替吧。”
歧本没再给她泼冷,他认识的虞人就是这样的,即使能力欠佳也不丢掉勇气。
她撑了十来分钟,总算可以不用借助外力漂浮在上了,但她却是说什么都不肯游了,“我撑不去了……”
“你再托我游两圈。”
虞人意识到歧本已经不在边,顿时大脑筋、四肢无力,然后就开始朝往池底扎。
“你松手我试试。”
他又带着虞人游了几圈,结果不是很乐观,不过倒是充分的验证了歧本之前的一番天分论。
虞人从歧本膛仰起脸来:“那怎么办?我晚上那场戏怎么办?”
虞人皱皱眉,小心回答:“我自己?”说完觉得不对上改:“栏杆!”
歧本顺了顺她后脑勺的发:“对别人来说,画一张建筑设计图、建造一商业区也难的。”
替两个字太有重量了,从歧本中溜那一刻似乎备了无穷的能力,瞬间把虞人本来就不值一提的骨气又压低了三分。
傍晚接到李安导演的电话时,虞人已经像胶原树脂一样,泡的膨胀了,脸都了一圈,可还是没有学会,歧本托着她就可以,只要歧本一离开她,她就跟灌了铅一样沉池底了。
虞人一个翻搂住歧本的腰,把脸埋他的膛:“游泳怎么那么难呢?”
看着虞人又要沉底,歧本游过去把她抱起来,抱上那张3*3的大床,拿巾给她了脸上的,把她两鬓的碎发理了理,单手撑着床垫看她的脸:“不学了?”
虞人被歧本托着,安全倍增,也就放心的把所有重心都放在了他上,被他带了几圈她发现她可以飘起来了,对好像也没那么畏惧了。
“憋气!别在里张嘴!站直!面再呼!”歧本发现他的溺式教学不用,上变换了策略,狠心来指挥……
?”
“我说的撑不去……是我实在喝不去了……太撑了……”
歧本:“……”
为了不耽误拍戏,虞人跟歧本赶回了片场。
“你就会安我。”
“我已经松手了。”歧本在泳开始的地方看着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