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昌其侯府是怎么败落的…嗬嗬…”
“当年你嫉妒我受chong,诬陷我同他人有染。”她左右开弓,打得林氏如风中残叶,“要不是你年纪委实太大了,我真想把你也送到那腌臜之地尝一尝我当年受的苦。嗬…不过没关系,这样也好。我成了你,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儿zi媳妇孙zi都是我的,你的shen份地位都是我的。百年之后我还能同侯爷一起合葬沈氏祖坟…嗬…”
箱zi里的林氏奋力瞪着她,“你…休想!”
“你能阻止得了吗?”向氏重新得意起来,刻薄狠毒的脸se尽是疯狂,“我和侯爷生不能zuo夫妻,死后我们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受着zi孙们的香火。侯爷,你可要等着妾啊,妾以后还要侍候你…”
她又凄凄地哭起来,声音难听至极。
林氏瞪着她,除此之外什么也zuo不了。
早知有今日,当年林氏说什么也不会留她一命。被卖到烟花之地的人还能活着回来,且还变得恐怖如斯。
林氏满心后悔自不必说,更悔的是自己在庄zi养病时不应该听信村民的话,一时心qing苦恼而去找那什么仙姑求指dian。
谁能想到十里八乡有名气的仙姑会是当年的向氏,谁又能想到向氏偷梁换zhu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自己而代之。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说了你要是敢咬she2自尽我就nong死你的宝贝嫡孙。你可得好好活着,比我少活一天就行。你活着我才觉得有意思,要不然我gao兴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向氏又笑起来,cu鲁地将林氏往箱zi里摁,然后把箱zi盖起来。盖好后不急着把箱zi推jin床底,而是一屁gu坐在箱zi上。
“夫人,你以前万万没想到会有今天吧?那时候你多么威风,指着几个婆zi将我堵嘴发卖,不容我替自己分辩半句。而今你落在我的手上,我想让你生就生想让你死就死,便是被我当凳zi坐,你不敢有半个不字。人生啊,还真是世事难料,我心中实在huan喜…嗬…”
笑笑哭哭,越发疯癫。
她笑够了哭够了,脸上又是那种古怪得意的表qing。背着手巡视着这古se古香的屋zi,居gao临xia一如自己是此间真正的主人。
侯府的老夫人,以后都是她。她且有得活,她要活得长长久久享受着侯府老夫人该有的尊荣,享受着侯府zi孙们的孝敬。
她轻轻抚摸那几个箱zi,louchu志满意得的笑容。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她以为自己步步相扣环环紧密,她以为自己所zuo的一切瞒天过海无人能知,却不想已有人怀疑她的shen份。
远在东都城另一侧的宣平侯府有人还未睡,shui榭的屋zi透着光,裴元惜衣着整齐坐在矮榻上zuo针线。
门帘微动时,她抬tou望去,只见jin来的父zi二人皆是一脸凝重。她心里一个咯噔,慢慢放xia手中的活计收好针线笸箩。
“如何?”
“很棘手。”商行说,“那人手里有不少东西,我不敢靠近。”
他说的是那人,显然也很怀疑“林氏”的shen份。
裴元惜心xia发沉的同时的,所想的也是这个问题:那个昌其侯府的老夫人真是她的外祖母吗?
“如果那人是别有用心之人,你有几分把握对付?”她问商行。
商行轻轻摇tou,“她手上有毒王,而且不止一只。如果叶玄师在的话,或许能有法zi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