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以为而已――她以为仍着的人其实已经不了,她以为已经涸的心却在她还没意识到前被人潜去扎了。
夜晚十多的街上,霓虹仍未暗去,路上行人不多不少。陷在自己思绪里的许可洛因着心脏传来的疼痛而缓脚步时,后侧忽而响起了两声喇叭。她寻着声音的来源回,看到一辆红的小跑在路边徐徐停。
她不恨了,可也不在了。所以最终,她只能对方书恺说“对不起”。
是以前的自己。
可是,她懂得太晚了。
就像徐曼说的,这些年来,许可洛对待的态度除了排斥便是逃避,因为受过的伤太痛,也因为失去了信心。她远离,追究底,与其说是对男人失望,还不如说是害怕把一颗真心逢上,却又会被伤得鲜血淋漓。她在心上画地为牢,把自己藏在面之后,如同给自己罩上了金钟罩,她不去,别人也不来,只为了换取一份可怜的安全。
为了给哥嫂创造独的机会而从林汐那里来的许可洛无可去,心烦闷间却又暂时不想回家。她想
她痛恨自己的后知后觉。这些天来,唐墨和秦洁玲相偎的画面不时地浮现在她脑海里,而之前那种她觉得无法名状的觉更是如影随行,只不过现在她清楚地知那不是自责,而是痛,切切实实的心痛。
和唐墨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只知担心自己会受伤,却从没有想过她这种自我保护的法对唐墨是否公平。她也从没有正视过他的,所以才会忽视掉他对待她看似霸势的态度底其实也有着温柔与纵容。
伴着从驾驶座窗探来的脸,一把调笑的男声音传来:“女,这么晚一个人走夜路很危险哦,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方书恺失笑,把车开回路上:“去哪?回家?”
车厢里,一双桃花盈亮带笑的纪安阳微勾着嘴角看着她:“你看,有缘的人就像我们这样,随便在路上一走也能碰到,对不?”
那个在不知不觉间治愈她心底痼疾的人,那个让她重新收获安全让她觉得有些事并没有她想像得那么差的人不是方书恺,而是唐墨。他以步步紧的姿态,得她正视自己的逃避,得她无路可退丢盔弃甲,却也因此得以解脱她心上那沉重的枷锁。
作者有话要说:等着唐腹黑的童鞋,听说他章会来溜达,嘻嘻~
如今她再痛也没用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是她自己亲手放掉了唐墨,她还能想要怎么样呢?
这三个字,她记得她也曾对唐墨说过,可与面对方书恺时的心怀歉疚不同的是,那时她仿佛用尽了全的力气。
对于唐墨的她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她不是觉不到唐墨对她的特别,却一直不愿去思考,她不敢确信他的表白,甚至答应和他交往也是权宜之计。她习惯了逃开,以为这样便安全了;而且,她也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人的勇气和力量了。
知
“嗯,”许可洛:“孽缘。”
许可洛在昏暗的夜中辨认了一,转走到车旁,径直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