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批货里是挑不人的,这个男人品相尖,虽是个打铁匠可瞧着那眉却有几分贵气,哪里像那些老大一般只顾挑个好生养的婆娘。果然,见他认真看了看那些个被特意收拾净过的使丫,却不说话。她便会意地领他来,然后开:“小哥,张婶也跟你说了,林最近新得了好货,自然不止这批。原本呢,是付了相应的钱才给看对应的货,今个林跟小哥你投缘,付上这个数,就带你各都瞧瞧。”
一踏最后这个屋,顾景然不由得怔了,跟前面那些屋里麻木坐着任人打量的女人不同,这里的女人一听见开门声都纷纷呜呜叫着想躲起来,可是手脚都被链拴在墙上,只能徒劳地挣扎。
次日,顾景然照张婶的指,在约定的时辰到了小巷里的一人家门,对上了暗号后,那个自称叫林娘的妇便扭着腰带他去一个屋一个屋地挑女人。
“既然来了,也让我看一,长长见识吧。毕竟,也是交了钱的不是?”顾景然其实只是顺说说,他也没抱太大希望,脑里考虑的确实是之前看到的那些个女人,虽然有几个还算中意,但是因为是,价格太了,不是的,又面目不善,带淫光。
当时,顾景然是着应来的。临行前,妹妹青青还很懂事地告诉他,只要是哥哥喜的,她和兰兰都会喜。还要他告诉新嫂嫂,她和兰兰很乖的,会事,不会惹嫂嫂生气的。
诉顾景然,林娘手里有批好货,北方几座重镇失守,连王府老爷都拖家带的往南跑了,府里那些丫鬟姬们都被一一卖人,林娘收罗了不少大人家里的丫和一批一等二等的侍女。另外,张婶也是可怜这幺俊的后生拖到现在未成家,又叮嘱他,不要被那些个长相漂亮又卖价昂贵的给晃了,那些个不是只会端菜送不来重活的侍女,就是小小年纪就被破了让男人玩的歌姬。要知,他家里还有两个妹妹要照顾,就要挑那些个手脚利索会活的丫,结实,好搭把手,这样日才好过。
顾景然看着那些嘴里被堵上棉布,手脚都被铁链栓在墙上的女人,皱了皱眉,一抬就看见了被拴在最显的一个少女。光线从打开的门扉照在她上,上穿的那件麻布长袍,松松垮垮地罩着她纤细的,好似一只布袋一样,的手腕纤细白皙,被铁链拴住的地方磨破了,还有不少泡,同样纤细的脚腕也是一样。已经转凉的天气,她还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这个少女已经冷的瑟瑟发抖,在墙边缩成一团取。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动的,只是悄悄看望这边看过来。凌乱的长发,两颊清晰红的指痕,怯生生的眸,还有小嘴里咬着的棉帕,这一切都让她更加楚楚可怜。
即便知这个是买卖人惯用的伎俩,顾景然还是答应了。大半圈来,林娘有些意外地看着边依然没有声的男人,她是着差优良订的顺序来领人参观的。通常走到这个时候,男人们都乖乖掏钱去买那些个优等良等的女人了。到了“订”字这等的,都是些私货了,基本都是被婆婆嫌弃的儿媳,被正妻视作中钉的小妾,或是被认为失贞,不守妇的妇人,被五花大绑了卖掉不算,卖主还要钱给牙婆指明了要低价卖去偏远地方的窑或是专门卖给老鳏夫,甚至残废和傻的,总之就是给那些个没人想嫁的男人老婆,不让她们过好日。这类的女人虽然可怜,但是拿钱办事,也只能要求来了,原本不合要求的林娘也不告诉他们这里还有其他女人,但是看在这个男人也勉算是个没人肯嫁的,便半拦半放地开问:“呦,小哥,这是挑花了了吧?前面那间我看就算了,那里都是卖不掉了得窑的女人,咱们就不浪费时间了,你说是不?”
林娘第一瞧见顾景然,就知
顾景然
“小哥,这屋的丫都是我照着张婶的意思挑来的,价格你们也是说好了的。虽然瞧着壮了些,但毕竟是大人家来的,手脚利索,结实也好生养,有几个长得也周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