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单方面结束了对话,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泪不受控制地来。
这是失忆后我第一次对芭有深切的会,我不甘心,即使想不起来,我也不甘愿,我怨恨,这样深重的被否定让我痛苦憎恨,我第一次想要让自己重新站在舞台上,接受万众的膜拜,鲜花掌声,都是我的,我想要的不仅是过去
“舞蹈本来就是独占的艺术,芭更是自私的舞蹈。如果你是过去的你,你将比我会更深。每一个舞者,为了成为首席,都必须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抢占所有观众的目光,这就是芭的表达。”
然而那个成熟的时刻没有到来。我还是夭折在一场车祸里。
泰勒夫人看我的神带了居临的怜悯:“你连这都忘记了,一个舞者,要足够冷酷才能用脚尖支撑住自己的重量。要足够冷酷才能支撑住所有观众目光的审视。芭从来是残忍的艺术,你现在不仅没有舞的,连舞的气质都一并失去了。你不是Alicia,你不是一个舞者。我不承认你。”
泰勒夫人垂了目光:“你曾是我们的秘密种,可现在已经没法发芽。”
然而这真的不残忍么?我的艺术生命,对于这个艺术圈,竟然是蜻蜓般的短暂停留,时光可以掩埋一切,它终将和从来不曾现过一样,所以也不存在被抹杀。
,似乎有所动:“那是你母亲要求的。一个舞者从最开始的初登台,到最后在舞台闪耀,是漫长的岁月。她不希望你被外界的过早的盛名所累,也不喜那些无穷无尽的舞会,法国贵族的男孩来分散你的力,外界总是太多诱惑,很多比你更有天赋的女孩,过早把自己的艺术生命夭折在浮华里。”
泰勒夫人却摇了摇:“你现在还记得芭的什么呢?我不教授不能在芭历史上留痕迹的舞者。更不会从塑造一个没有前途的舞者。你甚至一基础都没有。我不想看到笨拙的Alicia。印象里的你,将是永远有准动作的你。”
“所以您只认得舞的Alicia,而我什么不是?您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么?这怎么对我是善终呢?!假设我从前闪耀过,是不是此刻就应该死了也好比变成了不能舞的废人?您不觉得这样自私么?”
她这句话说得笃定而毫无余地,仿佛我在她里不过是个芭的容,我的泪终于忍不住落来:“我要重新舞。请您继续教导我舞。”
“你应该独自舞蹈,直到那个成熟的时刻来临,展开你的双翅,再也没有谁可以束缚你,遮盖你的华彩。”她仿佛默念着什么词句一般说这句话,“你确实是我见过最有资质最韧的舞者,我说过的,假以时日,你将把我们都甩得远远的,可也或者是我的欠考虑,你作为我徒弟的现太过夺目,媒一开始围追堵截。我和你母亲同样的担忧,过早的媒曝光会让你浮躁。”
“也或许这样反而不残忍,你从来没有在众人里现过,从来没有享有众人的期待,也不会有那么多观众因为你现在的落差而失望伤心。对你反而没有压力。这于你反而是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