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一遍了吧。”我咬了咬嘴唇,继续dao,“尹萱开车走时候我自己冲上去,那确实是一时冲动,但是想死的念tou,是很早就有了。车祸那天是我母亲祭日,她喜huan芭lei,可我不。我觉得痛苦。”
在模糊的影像里,我记起我母亲的脸,那是保养得当却带了威仪的。
“不能停xia!你今天才练习了四个小时!你从12岁才开始tiao芭lei,本shen底zi就比人差,你要超过别人!”
“你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chu问题?泰勒夫人会在这几场表演里收徒,打了封闭针你也要去,作为舞者,这些疼总是要忍的。”
从来都是这样严厉的训诫,母亲给我最好的wu质条件,她让我接chu2了最gao雅的脚尖艺术,却并不了解我需不需要。她觉得是为了我好。
我如今终于能清楚回想起她的脸,她对我说话时候的每一个细微表qing。
“你和黎竞是不是接chu2太紧密了?我要提醒你,你付chu了多少才到达今天的一步,如果半途而废和个男人跑去结婚生zi,那么你的芭lei事业就到此为止了。生孩zi会毁了你的shen材,aiqing会占用你的时间,绊住你的脚步,你将一辈zi只能当个三liu舞者。”
“生孩zi是对艺术的亵渎!我和泰勒夫人就一辈zi没生过,这大概是我和她之间为数不多的共同dian了。”
这一切回忆来临的时候,我都觉得窒息xiong闷,而如今对着尹厉说chu来,才觉得畅快淋漓。
“是我母亲的要求,她让我用她的生命发誓,我这一辈zi都将把生命奉献给艺术,我必须拒绝黎竞。但到现在还能记得那种难堪绝望还有愧疚。”
尹厉捧起我的脸:“都过去了。颜笑,但要记得,你要学会分辨你的qing绪,你的那些痛苦和绝望,并不一定是来自拒绝黎竞,而是因为你自己。你觉得人生被掌控,毫无自由,你在一条你不ai的路上行jin,因此你才难堪。”
我垂xia了yan睛:“而且,我的母亲,她不是我的生母。她一辈zi未婚,我只是她领养的。”说到这里我已经有些控制不住qing绪,尹厉拉住我的手,带了安抚。
“我12岁被她领养带回巴黎。她只是因为我的骨骼和shenti条件才领养我,我存在的意义就是tiao舞。多么可笑,她有tiao舞的心,却没有tiao舞的脚。我有tiao舞的脚,却没有tiao舞的心。”
我自nue一般地继续挖掘着这些记忆,尹厉却打断了我。
“不要再说了,颜笑,不要这样bi1自己。”
我却固执着继续:“我害怕那个Bluehouse,那里承载了Frida的回忆,她的血泪与痛苦,我也能gan觉到。我看着她的生活轨迹,就仿佛看到自己的,你不知dao那种回忆一diandian被唤醒的gan觉,战栗而危险,她的每一幅自画像,我都觉得她在看着我,可怜我。我好像是一颗被剥gan1净一样呈现chu过去鲜血淋漓又肮脏的肉瘤。”
“我没有aiqing,没有社交,没有消遣,我除了芭lei之外没有任何谋生的手段,我多少次想要远走gao飞,可是我甚至不了解外面的世界。”
我为tiao舞付chu了所有,还有我的母亲,也羁绊我,到最后孤注一掷地选择了冲动地去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