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你表现得很不错,有成为一名优秀法医的潜质。”
师父这话一说,我那不祥的预更加烈了,难这么快就要赶鸭上架了?
我愤愤不平地回了宾馆,又一次觉得心沉甸甸的。在这个草长莺飞的季节,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永远消失了。逝者已矣,唯有祈愿她那饱受折磨的父亲能够得到有效的救助,让这个无辜的孝顺女孩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
“嗯,要先获取主检法医师资格,才能成为第一鉴定人,这个是没错。”师父说,“但是参与命案侦破不同于检验鉴定,能力要大于虚名,我觉得你可以去试一试自己的手了。”
师父的开场白居然是这么直白的赞扬,我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以前在破案的过程中,即便我发挥了关键的作用,师父也只用神肯定过我。
“啊,什么准备?”我又开始忐忑起来了。
“你啊,”师父没理会我的玩笑,整个人似乎又严肃起来了,“你也看到了,现在各地对我们省厅法医的信任度越来越,我们需要勘现场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你跟了我也3年了,该有些独立办案的能力了。”
“咳,能不能成为省公
2008年的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师父忽然说:“我的左耳好像听不见了。”
“师父你不过就是耳血痉挛嘛,怎么搞得好像要提前退休似的?”我开着玩笑。
“可是,我不是得先拿到主检法医师的资格才能独立办案吗?”我犹豫着,说实话,我的确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虽然我的确是双学士学位毕业的,但是毕竟工作年限还不够,这会不会不符合规矩啊……”
第十四案死亡骑士
3年的时光转瞬即逝,我一路跟着师父奔赴各种凶险的现场:有的恶臭难忍、蝇蛆满地,有的充斥着毒气,有的随时都会爆炸,有的暗藏了烈的传染病病毒……但只要有师父在边,看着他冷静、淡定地理问题,听着他有条不紊地分析着解剖发现的线索,就算是再危险的地方,我也总能找到一些安全。
但人毕竟是血肉之躯,我心目中神一样的师父也终究不是神。哪怕他依然还会在压力最大的关,给我们说一些一儿都不好笑的冷笑话,可他的还是卖了他,疲倦的神态偶尔会从他那全神贯注的眉里不经意地来,也是在这个时候,我隐约有了一些不好的预。
说这句话之前,师父正坐在自己的椅上,把电话从左手换到了右手,之前还在要求对方大声儿说话的他,脸忽然变了。那天早上他破天荒地请了假,很快,他又破天荒地住了院。
师父没有办法不住院,因为医生诊断说,这是疲劳过度导致的耳血痉挛,如果不及时医治,可能会导致单耳失聪。住院第三天,师父一个电话把我叫到了病床前。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晃我已经参加工作近3年了。
光两个耳光,同样被侦查员拉了开来:“别打、别打,打伤了会说我们刑讯供,不利于案件起诉……”
“你好准备了吗?”师父接着问。
“独当一面的准备啊,你不能每次总跟着我现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