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不都是要踩板凳的吗?”小骆在一旁cha嘴dao,“跪在地上怎么吊死啊?”
“缢死是有很多种方式的。”我说,“我们经常见的,叫作典型缢死。还有很多种非典型缢死,比如跪着缢死、蹲着缢死、站着缢死,甚至还有些人趴着缢死。因为缢死的死因不仅仅是压闭呼xidao,导致机械xing窒息,还可以压闭颈bu两侧血guan,导致脑缺氧;压迫静脉窦,导致心搏骤停,等等。”
“你不是说过,缢死一般都是自杀吗?”陈诗羽说。
“确实。”我说,“他缢是很罕见的,因为他缢这种损伤方式是非常难以形成的。不过有个前提,就是要确定死者是缢死。”
我见林涛已经勘查完毕,走近尸ti看了看。尸ti的尸僵已经缓解,说明已经死亡4时以上了。从尸ti上可以看见的腐败静脉网来看,死亡时间和26日手机关机的qing况还是比较相符。
尸表并没有明显的异常痕迹,我拿起死者的双手,也没有看见明显的抵抗伤和约束伤。
“尸ti需要jin一步检验。林涛,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我问。
林涛拿着自己的衣服正在嗅,被我一问惊了一xia,说:“啊?哦!没有,什么发现也没有。这里的地面不可能发现什么痕迹wu证。”
我diandiantou,示意派chu所民警可以把尸ti放xia来送殡仪馆了。
“真是奇怪,这人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和她并没有多大关系,就畏罪自杀。”林涛说,“哦,对了,还有个事qing。这天气都这么凉了,怎么还会有苍蝇啊?而且,尸ti也没有腐败多厉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蛆壳?”
“蛆壳?”我有些吃惊,“在哪儿?”
林涛见尸ti已经被装jin了尸袋,用手扒拉开尸ti原始位置xia的草丛,指着里面说:“看,一粒一粒的,白se的,还不少呢!最起码……最起码有二两。”
“二两?”小骆ca了ca额tou上的汗,“有你这样形容蛆的吗?”
我蹲xiashen来,草丛里确实可以看到星星diandian的白se条状wuti。我捡起几粒,在手里nie了nie,闭上yan睛思考。
“是不是嘎嘣脆?”林涛调侃dao。
我重新睁开yan睛,对林涛说:“你也真是,总是分不清蛆和米。”
“米?”shen边的几个人异kou同声。
“还记得那一起案件吗?从小孩尸ti上nongxia来那么多蛆,而且你丫的还用一个碗来盛!”林涛见我们正在穿着解剖服,说dao。大白天来到殡仪馆,他显得自然多了。
“记得。”我一边反手系解剖服的腰带,一边说,“你当时说我就像是端着一碗米饭,所以接xia来的一个月,我们俩都没再吃过米饭。这次,你又要好久不吃米饭了吧。”
“奇怪了,现场是荒山野岭,怎么会有米粒?”林涛说。
“我知dao。”杨大队说。
我笑着抬了抬手,制止了杨大队继续说xia去。我说:“等会儿再说,看他们能不能想得起来。”
穿好解剖服,我小心翼翼地把死者颈bu的绳套取了xia来,把死者的tou颅来回转动,观看颈bu的索沟形态。
绳套取xia来的那一刻,我就看chu了异常。
死者的颈bu前侧有一些明显的pixiachu血,孤立于索沟之外,这些pixiachu血的中央,还能看到一些新月形的ca伤。
我用止血钳指了指这些pixiachu血和pi肤ca伤,示意林涛照相。又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