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哪料到他忽然提起这个,抬一愕,随即暗自戒备:“胭萝无状,陛问这个什么?”
至于母后那边,也的确不能闹得太僵,否则不光,就连朝堂上也要生许多非议。
她答得淡然如,倒像是在敷衍。
这么想来,自然是合合理的,可他这时忽然提起来却又是因着什么?
忧虑渐去,意渐生,想着他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边来,说什么也不能再被赶了去。
隔了半晌,才忽然问:“胭萝,当年你母妃的遗还都在手边么?”
回过,抬见他面森寒,沉着嗓又:“用心服侍的话,朕不多说,你记着去吩咐新来的人,这景阳里的事一概不得外传,若有什么风草动,太后娘娘那里也保不住你们,可记了么?”
徐少卿抖着叩首应了声“是”,又朝暧行了礼,这才起,却步向外退,刚转过,就听昶忽又叫了一声:“回来!”
暧却不敢直视那双意炽烈的,垂眸应:“谢陛关心,我自来便如此,不过是少些胃罢了,其实也没什么。”
他面稍缓,角朝旁边扫着,沉声:“跪着什么,还不快!”
暧却瞧见他方才抬起时有意瞥向自己,那双窄狭的中闪过一丝笑意,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稍稍松了气,可看着他离去,却又不自禁的有些失落。
略一思量,便应:“陛不必如此,今日太后娘娘真的没有为难之举,还特意吩咐过他们用心服侍着,陛莫要因此与太后娘娘再起争执。左右就是个饮起居而已,我也不惯老这般换来换去的,索便叫他们留吧,若是不成,我自会说。”
自己绝不会相信他另有他念,同样的,他又怎可能疑心自己怀了别人的孩儿?
“这……嗯,也没什么,朕只是想胭萝那时幼小,母妃娘娘的遗中说不定藏着什么,以证你的世也说不定。”
这好些日没来,总觉得那里已微微隆起,暗地里又是一阵心痛酸楚。
昶也回过,目光不由自主地便落在她腹间。
他不愿再看,生生地将目光向上抬,看着那张削瘦但却依然清丽的面容,心中便觉舒适了许多,叹了气:“胭萝瘦了……”
她微微颦眉,隐隐猜到他像是知了什么,可自己却不便明言,于是抬抬手,朝妆台上漆落斑驳的匣指了指:“陛说得是那些件?
他也知她不愿明言,方才这般问,自家也觉无味,一时间有些发怔,真到了这般两个人独的时候,忽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这一说,她不禁惊觉,登时便想起此前徐少卿也曾提及过,遗中那杆与女随之格格不的枪,或许真是当年生父亲赠与母妃,以作表证的信。
但以后她肚一天天大起来,怀了孩儿的事终究藏不住,更少不了人服侍,总不能将所有知的婢都灭了,要遮掩还得另寻他法。
昶见她神局促尴尬,又瞥看那婢,只是在意这事被听了去,暗地里却也觉得自己方才一时急,有些思虑不周。
徐少卿连声应了,这才退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