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是个闷嘴葫芦,她要是不问,他是不会主动提起朝堂上的事的。他要是愿意倾诉,宜宁还是很愿意听的。
她的手刚碰到罗慎远的衣袖,知罗大人还看着自己。净房里狭小,他的气息无不是。她越发的紧张,手都有些发抖。
屋伺候的几个丫婆面面相觑,这里还没有对完账,却不敢言忤逆三少爷,还是退去掩上门。罗宜宁则站起来继续问:“朝堂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似乎是为了佐证自己被提到太太边来伺候了。
突然,一只大手住她,然后把她拿开了自己的手。罗慎远淡淡地问:“我记得你是新来的吧,太太不是让你去厨房伺候了吗?”
“不是,你跟我说究竟是哪个丫去伺候你了啊!”宜宁要明白。“不然我怎么御?”
随后他转了书房门。
花容没想到他竟然是拒绝,脸一白,有些失望地抬起。她……她不够好看吗?
罗慎远整理好袖了净房。
站着几个婆正在和她对账,她的神平和自持,很有家的样。就是旁边放了一盅小汤,听一会儿就喝一。
“去!”罗慎远突然冷冷。
“无妨,这事我来理。”罗慎远淡淡。
罗慎远静静站了一会儿。看她还忙的,就没有打扰,先去净房里换官服。
罗慎远沉思片刻,就反应过来那丫在说谎。反而笑了笑。
罗慎远走到她前面,低吻了吻她的额:“你不用心了,我来理此事吧。”
“大人,婢服侍您更衣吧。”罗慎远正在换中衣,突然听到一个丫的声音。
他回过,睛微眯,这个丫他从未见过。生得非常漂亮。
看守在书房门的婆看到罗慎远过来了,脸不是特别好看,婆都忐忑起来:“大人……太太在里面算账呢!”
“婢前些日已经到太太这里来伺候了。”花容低,她与他相,手心一片酥麻。想起方才过来的时候众人围着太太,她忙说:“太太,太太正忙着看账本,所以没空。”
花容宛如被浇了盆冷,浑上都冷透了,一烈的羞耻涌上来。
“你去。”罗慎远抬起手自己整理袖。
罗慎远却径直走了书房里,他的随从则让看守的婆去。宜宁听到动静抬起,就看到罗慎远站在她面前,面冰冷,她疑惑问:“你这是怎么了……”
见罗慎远不说话盯着她,花容低着,语气柔顺:“太太担心您没人伺候……婢来伺候您更衣。”她已经观察好些天了,趁着厨房那忙没人看着她,才摸到正房来。丫都跟着宜宁在屋伺候,正好罗慎远沐浴更衣是不要丫伺候的,这里反倒没人。
“都退去。”罗慎远拿了书桌上的账本翻,淡淡地说。
谁知她刚站起来,罗慎远就放手里的账本:“宜宁,你方才叫了个丫来伺候我?”
“大人……您的外衣……”
一牵涉到她,就这么不理智,竟然连真假都没有仔细去分辨。也许还是因为他没有稳妥的觉,怕她会被别人抢走,怕她不在乎自己。
罗宜宁被他这番突如其来搞得莫名其妙:“没有啊,什么丫去伺候你了?”
这个吻温,却带着千钧之势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