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奎木狼么?
织娘在旁不言不语,一直默默抹泪。
“可是,可是……”织娘又是咬唇,小声:“不怎样,大王还是公主的夫君啊,您若再嫁,他那里怎么办?”
那人咧嘴笑了一笑,“理说不该告诉你我的份,只是这事你早晚要知,再瞒你也没什么意义。”他说着,清咳了两声,负手而立,拿腔作势地说:“实不相瞒,本君乃是司命星君,专……”
织娘张着樱桃小,呆呆看我,好半晌都没说话来。
我被她问得一愣,奇:“怎了?”
不想这样一劝,织娘哭得更凶了几分,泣不成声地说:“公主,婢知您心里苦。可婢总觉得,大王不会这般绝,他这般,定是有什么苦衷的。”
“嗯,你都知,想必你家大王也应是知的。他在天上轻轻松松几十天,我却要在这人世间苦哈哈熬上几十年。他与我赌气,便是这般来赌的么?他都不知怜我惜我,我为何还要为他苦守?”
他忙闪躲过,又:“别叫,快别叫,这只是个梦!你若把自己叫醒了,我就得换了真前来,太过麻烦!”
我不由默了一默,苦笑:“许是有什么苦衷吧。”
我笑笑,打发了织娘回去陪柳少君,自己转回了殿。
织娘目微瞠,问:“那您为何还要比武招亲,另嫁他人?难是与大王赌气不成?纵是大王一时想不明白,与您赌气,您也不该与他赌啊。”
那司命星君被吓了一,忙往旁边闪躲避,又叫:“你这丫,怎么还
织娘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才又说:“那大王怎么办?”
“不是赌气,真不是赌气。”我摇,想了一想,又:“织娘,你知这天上只一日,地上却要一年吧?”
既起了这个心,我便还真惦记上了,特意寻了那翰林院的学士,求了封文采斐然的休书来。然后,又找了个风清月明的好日,于殿后设了香案,将那休书郑重其事地烧了,顺便又求了求我的新姻缘。
织娘抹着泪,“婢知。”
我抬看织娘,认真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件要紧事来。他弃我归天,连封休书都未曾给我,我若就这样嫁了,确是有些不妥。不如我们择个好日,焚香拜月,烧封休书给奎木狼,也算有个了结,可好?”
我想了想,抬手指了指天,:“他在天上,与我何?”
我惊疑不定,又多看了两才认他来,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总是我梦来?”
他话未说完,我就已是弯腰拾了鞋,往他上砸了过去。
我实在看不过去,只得拍了拍她的肩,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各自飞。这不过是人之常,还是看开一些吧。男人么,这世上多的是,走了一个,就再另找一个么,多简单的事儿!”
没过两天,那十几年不曾见过的冠男便就又了我梦。我正睡得半梦半醒,突觉床前多了个大男人,难免被吓了一,顿时惊坐而起,尖叫一声,想也不想地就把枕往他上扔了过去。
织娘张了张嘴,却是没答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