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全是花钱的,朕看你们尽是诳朕。”度支郎中念完了患,又开始念兵饷银和粮草花销,皇上多打得几个哈欠,终于没能忍住,一拍桌,瞪着面一群垂手侍立的朝臣们。
“皇上今日所仍需修缮之室,虽务还没造册清单支取银,微臣略估计,大概数量总不少于数十万两,国库今年所余库银,第一需得供给边疆守备粮草军饷,第二还需支年大节各赏赐宴饮,三来朝臣月俸京试支,四者……”
今年总算还算好的,一年只有一患一冰灾,但零零碎碎算来,哪一项不是花钱的?
“难国库每年都没有账么?”
张就是亏空,其他人张就知伸手要拨银,皇后每每听着都疼,皇上居然还敢大着心的说花的少?
册自己时不时就得翻一,每回看到国库最后剩的银,再想想来年可能要花去的花销,晚上就得睡不安稳。
前些年明算科的筹,还没等到赏花宴,就自请,扬言哪怕只当一小吏,也算了了先父遗愿。
“微臣无能,依微臣愚见,所余库银还需支撑来年各突发事件,不能随意支取用于修缮室,请皇上恕罪。”
就连行走那么挑剔的人,都对此人赞不绝。
皇上原本还停留在“朕是如此聪明你们岂敢诳朕”的小得意上的表,瞬间就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脸顿时僵了。
皇上瞬间脸就颇为和善的了,也懒得再听还有什么别的项,直接就把话给拦了来。。
“既然光田赋都有六千万两,先前你说朕听着支不过一千多万,还剩五千多万。”
“皇上仁善,奉行先帝轻徭薄赋之旨,国库去年所收田税共计六千七百万两有余,剩……”
果然,皇上话音刚落,皇后就见度支郎中一声冷笑,随手拍了拍自己边已经堆到自己腰间的账册。
当先站得不卑不亢,穿浅褐绣团花狮官袍的年轻郎中,毫不畏惧的抬,随手就摸了本稍薄些的账册过来,翻开一页。
年轻的郎中猛的就给皇上跪了去。
天天只想着怎么开源节,哪还有心思修建室?
皇上一脸听天书的表,毫不犹豫的又把话给打断了。
“皇上急召微臣,仓促之间,不能将账册尽数取来,只能拣选最要紧的先来回话,过后今年所有账册尽数会由人送来,依微臣估算,大概有一车之数,其中记录收的不过三分之一。”
皇后默默扶额。
皇后觉得爆了。
光是一项患就去了五分之一,还好意思说别的地方不花钱?
“回禀皇上,自然有。”
“你就说国库还能剩多少银?”
皇后敬他孝心,便旨赏了度支司田赋佥事一职,哪想得不过几年工夫,这人竟然生生爬上了度支郎中。
皇后批完最后一张卷宗,支着看皇上吃瘪。
其实国库真的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紧张,但皇上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