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想说的话,安安静静地走吧。”说完他便行了一礼,躬shen退了chu去。
庆王妃看了一yannei室的方向,向着三皇zidao:“殿xia,你可有话要与慧儿说?”
独孤克颓丧地摇了摇tou,他对赫连慧并无ganqing,又有什么可说?
庆王妃带着江小楼jinrunei室,红se的绸缎gaogao挂起,桌上满摆刻着龙凤呈祥字样的碗碟,两双象牙筷zi,红底金字的liu苏锦缎铺在桌上,粉se缎裙的婢女站立两侧。本该是喜气洋洋的新房,如今却是一片愁云惨雾,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哀戚。大喜之日,新娘zi就奄奄一息,可真是祸从天降。
瞧见庆王妃,婢女们纷纷跪xia行礼,庆王妃却挥了挥手:“你们都chu去吧,我有话要对云珠郡主说。”
众人不敢分辨,悄无声息地退了xia去。
红se的锦帐里,卸了钗环的赫连慧面白如纸,虚弱地躺着。听见脚步声,她艰难地转动了一xiayan珠,漆黑的yan睛望向了庆王妃的方向。旋即,她勾起了一丝虚弱的笑意:“母亲,你是来见我最后一面的吗?”
庆王妃并不言语,只是径直走到她的面前,坐在了一只绣凳之上。
赫连慧轻轻笑了一xia,脸se比刚才更白,嗓音也变得与往常不同,哑声说:“我的亲娘……一直畏惧你,不愿意让我去陪伴,甚至连请安都托病不去。可是后来她死了,无人可托,终究只能来求你。刚去的那天我躲在柜zi里不肯chu来,你亲自端着碗来找我……咳咳,洁白的碗里tou放着小小的粽zi,咸的、甜的、枣泥的、豆沙的,你让我任意地挑拣。”
庆王妃叹了一kou气:“这些事儿,原来你都记得。”
“别人如果想去母亲的房里,总得有时有响,只有我想什么时候去,就可以什么时候去。小时候,遇到你正在歇着,我还会撒jiao和你一起躺着,就在你的shen边。”
庆王妃面上浮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是啊,那时候你还常缠着我讲故事。”
赫连慧脸se越发白了:“母亲,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但你一直很疼ai我。有时候我淘气,悄悄挠你的手心,你一笑就醒了,依然不舍得说我。你不gao兴的时候,我就站在你shen边说笑话,那时候……咱们母女真的很开心。”
庆王妃望着赫连慧,yan眶慢慢湿了,突然开kou说dao:“你shenti不适,不要再说了。”
赫连慧却静静地dao:“如果今天不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她远远地望了一yan江小楼,悠悠一笑,“其实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一日,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人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哀。今天我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告诉你。”
她重重咳嗽了一声,jing1神却陡然比刚才好了许多,yan神也是异样的亢奋。
“从前我是真的把母亲当成我的亲娘一般看待,你也是那样的疼ai我。让我以为即使没有亲生母亲,也能在王府里立足。可是赫连雪回来了……”
庆王妃立刻打断了她,“不,在我心中你和雪儿是一样的。”
赫连慧冷冷一笑:“母亲,我不觉得你有多么ai我,想要像ai自己的亲生孩zi那样去ai一个跟你没有血缘的孩zi,那是gen本不可能的。”
“我……”
“没有比较,gen本不知dao什么是ai。对于亲生女儿,母亲随时可以任意责备,可对于我……你总是那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