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楼只是站在原地，面上的表格外冷静。

“你本来可以让王妃原谅你，只要你说，她一定会原谅，为何要激怒她？”江小楼这样问。

江小楼闻言，径直望赫连慧的睛。

“不，你说宁愿让王妃永远憎恨你。赫连慧，你坏的还不够彻底。”江小楼淡淡地。

庆王妃不说话了，她对赫连慧一样很是疼，但瑶雪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又失散了这么多年，所以在瑶雪刚刚府的时候，她的确是忽略了赫连慧的受。现在想来，她时常落寞地坐在一边，静静地望着自己。那时候她是不是在期待着什么，如果自己能够向她投注一，是不是后来的事就不会发生？

庆王妃突然站起了，再也不肯看她一，快步走了去。

赫连慧侧着脸，泪珠慢慢地从左落了来，慢慢划过鼻梁，只有一滴，晶莹剔透，然而她的唇畔却带着古怪的恨意：“如果一份是残缺不全的，那我宁愿不要！如果母亲不是只我一个人，那我宁愿你恨我！所以，母亲杀我是对的，如果我活着，早晚会杀死江小楼。”

“哈哈――”赫连慧仿佛听到了特别可笑的话，她当真笑了起来，只是一边笑，一边有血沫从她苍白的嘴巴里涌来，那场景格外可怖，她却浑然不觉似的，“母亲，有些人是天生的坏种，怎么教也教不好的。”

庆王妃轻轻地叹了一气：“不要再说了。”

气。不我什么，你都不会生气。这是因为咱们之间隔了一层，你永远不会用教育瑶雪的方法来教训我。”

赫连慧的声音格外冰冷：“死了一个，又来一个，老天待我何其冷漠！”

“慧儿，为何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不知悔改！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教导，半用都没有吗？”庆王妃面上的怜悯慢慢消失了。

人之初，本善。第一次见到赫连慧，她安静、乖巧，眉目间带着几许孱弱，一副惹人怜的模样。然而，本该温柔丽的少女，却有一颗恶毒的心。或许是她对庆王妃的有无法解释的独占，或许是她的嫉妒心超越了良知。比起顺姨娘、赫连笑那种勾心斗角的血腥算计，这样兵不血刃的阴森，反倒让人脊背发凉、骨悚然。

帘幔动了一，王妃的影在室消失了，赫连慧看向她的目光慢慢转了回来，落在江小楼的面上。

赫连慧唇畔的弧度很讽刺：“我知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瑶雪，她温柔、善良、丽，拥有我想要的一切，最重要的是她上着母亲的血，这一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是赶不上的。所以我很怨恨她，从她府第一日开始，我就想着如何让她离开母亲的边。是我告诉她，只有去死，才能洗刷过去的耻辱，才能结束母亲的灾难。如果让别人知她的经历和遭遇，母亲将会承受最可怕的羞辱。”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谅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赫连慧笑了一。

“谁说的……咳咳……”赫连慧脸上冷酷的笑意，

庆王妃猛然闭上了睛，不忍卒听。

赫连慧微笑了一：“我是凶手，可江小楼却找不到……咳咳，永远找不到证据。你瞧，多有趣啊――”

江小楼轻轻叹息了一声，是啊，天生坏种的你为何到了临死都不肯认错，不肯请求王妃的原谅――